,一边一根根的舔自己沾了汁水的手指,看的姚一航耳根发热,恨铁不成钢的说:“哥,能不能好好吃东西。”
江云川咬着食指看他,伸长腿用脚趾把姚一航手边的传单夹过去,中途还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看完传单,他又抱着西瓜开始吃,嘴里鼓鼓囊囊的说:“知道了,有时间就去。”
西瓜汁顺着他的下巴流进锁骨,江云川单手解开两粒扣子,俯下身叉着腿挖西瓜,大半个肩膀漏在外面,姚一航怎么看江云川怎么觉得不对劲,江云川瞥见他一脸呆像的盯着自己,以为他是觉得别扭,安慰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小孩子少操心大人,要是闲的没事就去厨房做饭,哥饿了。”
姚一航的表情更复杂了,小声嘟囔了一句那可不一定,火烧屁股似的钻进了厨房。
在江云川的想象中,登山可能就和小时候屈指可数的几次春游差不多,带一背包零食,大家一起野个餐就原路返回,到了约定的地方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堆人个个都带着大包小包,有人正在把帐篷放到后备箱,江云川到的时候,只带了一套换的衣服和一些事物和水,他甚至天真的在背包里装了便携的画板和颜料。
队伍大约十几个人,大多是学生,江云川第一眼就看到了何晏,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背着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保卫,沉默的眺望着远方山的轮廓,他还在队伍中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大概是听过他课的学生。
出发之前互相交流了一下,江云川才知道这次登山要去两天,第一天大概五点多开始爬,八九点到山顶之后在帐篷里睡一晚,第二天凌晨五点看日出,当时他就打了退堂鼓,委婉和队长的说自己没有准备帐篷。
话刚说了一半,队长就冲远处喊了一声:“何晏!过来一下。”
江云川眼睁睁看着何晏一步步走过来,队长说什么他都没注意,漫不经心的附和了几声,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一句话都没说的人身上。
“……那就这么定了。”,队长大手一挥,很满意的说。
定了什么?他刚好像说这里只有何晏的帐篷是一个人……江云川还没反应过来,放空的盯着何晏有点发青的眼圈,是晚上没有睡好吗?他想,失眠了?
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当时托住箱子的手在他记忆中重合,手的虎口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是何晏朝他伸出了手,“江老师,又见面了。”
一起睡就一起睡,江云川爽快的伸出手,眼睛笑的弯弯的说:“好久不见,何晏。”
等车开到了山下,江云川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两个人才见过几面,即使住在一起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有的没的。
从来不爬山的人看到什么都感觉很新鲜,连路过小水渠都时候江云川都忍不住要把手伸进去,这种感觉太奇妙,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草木的清香,这种愉快的路途只持续了半天,快到山顶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小雨,众人快马加鞭来到山顶后差不多已经停了,也算是路途中的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只有江云川感到不太妙,他上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衣服有点过于单薄了一些,晚餐也只是坐在石头上吃了一些压缩饼干,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刚刚的雨一淋,山上的夜风一吹,江云川感觉自己胃里沉甸甸的,一阵阵的刺痛。
何晏搭帐篷的时候江云川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他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扫大家的兴,干咽了两片奥美拉措,胃疼也是老毛病了,他想当然的以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没成想这次的胃痛来势汹汹,何晏走过来的时候江云川就知道自己可能瞒不住,刚扶着石头想站起来,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跪在了石头旁边,转头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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