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
“什么?”对方的声音太小,珍妮没有听清。
“Cassie”
——
“你还记得吗?”巫师的黑眼睛在阳光下像黑曜石,但在阴暗的地方,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就不那讨人喜欢。
光这样一双眼睛死盯着,不用再做其他多余的事情,都足以令人发渗。
“那只母狼人怀着孕,还跟你死战。虽然狼人的肉体力量惊人,恢复力也惊人,但她先是与两族中前来追捕的人奋战,又被你那样不留情的重伤,就算上帝来了也得死。”
巫师的声音不大,却句句戳在怪物心上,只比刀剑还要锋利。
“她就是命大侥幸活下来,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生下孩子,恐怕也没力气看一眼她的孩子。”
他边说边摇头,神情是那样的悲痛,好似真的在惋惜一位母亲的悲惨命运。
“让我猜猜,你把那个孩子抱回来的时候,双手上,是否还沾着他母亲的血呢?”白发男人困惑地睁大眼,似在发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坐在床上的怪物不发一言,死一样的寂静几乎让空气凝结。
巫师又凑近了,他似乎感觉不到来自食肉者的隐形气场,不断试探着对方底线。
因怪物低着头,脖子周围的丛生的毛发遮挡了它的脸,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他想更清楚地知道,先是被迫放弃人类身份,接着在与黑暗的战斗中扭曲了自己的灵魂,最后又亲自杀死作为骑士最后的底线与荣誉的怪物,此刻会有怎样的表情。
会愤怒吗?
会惊恐吗?
还是说……会愉悦呢?
当两张脸几乎靠在一起时,怪物硕大的头颅猛然抬起,那张兽脸看不出喜怒。
拳头大的眼眶里,血红的眼中映着火堆,如同两点幽幽跳动的鬼火。它的声音平直,更是不见丝毫的哀乐。
“杀死自己妻女,将她们献祭给深渊,吃掉她们心脏,只为获得力量的家伙,没有资格说我。”
面对怪物堪称诛心的指责,白发的巫师竟笑了,他伸出手指,插进嘴里撕咬。这人双目紧闭,瘦弱的胸膛起伏不断,好像在回味什么极致的享受。
好半晌,才又听说——“是啊,她们心脏的味道我至今还记得,实在,太好吃了。”
——
“这个石碑是在修道院已经有好多年了,听说是德伦修女立的。她年纪大了,脾气又古怪,就连修斯院长都有些怕她。平时没有人敢接近她居住的小屋,听说镇上的家长还会用她的名字恐吓不听话的小孩。
“按我说这样的做法却有些过分了。虽然她看着不太好接触,但其实人不坏的,有次我晚上出来迷了路,还是她送我回了家。我事后想向她道谢,虽然她也没有理睬我,但我知道她不是人们口中那样的巫婆。
“而且说一位修女是巫婆这样的话,也太荒唐了些,居然还真有人信。”
珍妮领着摩洛斯去找德伦修女,一路上珍妮说了很多关于这位修女的消息。摩洛斯只静静地跟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德伦修女的住处,小小的木门紧闭着,似乎在拒绝着一切访客。
珍妮上前敲门,“德伦女士在吗?我是珍妮。”
没人应门。
珍妮又敲了再次,还是没人应。她只得沮丧地走回来,“可能恰好不在家吧。”
摩洛斯的眼睛打量着木门——或者说木门里的人。
他只上去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门后掩着一位头戴黑色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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