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沈母时,她的眼睛噙了泪花。
顾细抿了抿唇,这两天刚有了点血色的唇变白,她轻轻地,轻轻地,像是将声音揉在码头的风里,喊了一声:“娘。”
而后,眨眨眼,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滑落,恰好让身边的人,特别是对面的沈母看了个正着。那滴泪掉得太快,沈母差点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顾细眨眨眼睛,勉强挤出一点笑。
只是眼眸水润,更显可怜。
沈母拍拍顾细的肩,缓声道:“好孩子。”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顾细的兜里:“给你的,省着点花。”
顾细低头,看到那被塞了东西的口袋,似是钥匙 W?a?n?g?址?F?a?B?u?Y?e???????????n?2?0??????????????
给紧闭的心房打开了一扇门,泪水如溃堤一般倾泻而下。
她也不说话,只偏头默默流泪。顾细不止是在感动于这个举动,而是借此机会,抒发了角色对父母亲人的想念。
偶尔有压抑的哭声发出,只让沈母和杨大娘两人听得心都揪了起来。
沈天赐一直站在沈母身边,他人小,仰视的角度刚好看到了顾细的泪珠滚滚而下,清清楚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失去娘的那一晚,很想流泪。
沈母眨眨眼,鼻头涌上酸涩,一把将顾细搂入怀中,在新儿媳妇薄薄的脊背上轻拍。
“娘!”顾细抓住沈母的衣服,含含糊糊地呜咽出声,涕泗横流。
这声娘,是在通过眼前人叫唤远方的人。
“放心吧,我们都好好的,他们都好好的。”沈母轻声道。
这一刻,她心有感应,终于知道顾细这些天绷着脸紧着神经是因为什么了,是因为挂念远方的家人父母。
杨大娘怀里抱着熟睡的萌萌,有点不明顾细情绪为何如此激动。她不知道顾细的家庭情况,但仍觉得不好受。
“滴——”船上传来长长的鸣笛声,在告诉离别的人们,该放手了。
顾细随便抹了一把泪,离开了沈母的怀抱。
“您一路小心。”声音瓮瓮的,似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
沈母压下眼角的泪意,尽量保持住面上的平静:“等到了,我给你们写信。”
顾细微微点头,仍没有抬头看向沈母:“嗯,我也写信给您。”
沈母压压鼻头,掏出帕子轻轻擦拭顾细湿润的脸颊,又将帕子塞到她手上:“我走了。”
沈母又叮嘱了沈天赐几句,而后快速上船。
顾细这才抬头,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找到刚站在船上的沈母。
她快跑几步,露出了在沈母面前的第一个笑,笑中带泪,朝船上挥了挥手。
沈母也挥手回应。
“大姐,那是你闺女?真可人疼。”旁边有个婶子羡慕道。
沈母微微笑着点头,“对,我闺女。”
杨大娘嗓门惊人:“沈大姐,一路平安。”
她这一吼,顾细的哭嗝都给噎了回去。
回想起这几天在家里听到的声音,她终于明白了,不是隔音效果不好,而是杨大娘的嗓门太厉害。
顾细立马看了看杨大娘怀里的萌萌。睡着的婴儿像是小天使,安静又可爱。
她挺佩服这孩子,真是睡到雷打都不醒。
这么一打岔,她上头的情绪下去了许多。
听到沈母说那个红包是给自己的体己钱时,顾细在那一刻真的破防了。
在那个世界,顾细亲生母亲早早离世。
她由保姆阿姨带大,从小对人情冷暖特别敏感。三四岁那年,爸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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