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上一段时间才能脱胎换骨。
干了一中午的时间,邵华本来又白又嫩的肌肤晒得通红,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喝口水!”邵宸延把水壶递给他。
邵华抓着水壶一样头咕咚喝起来,这叫一个痛快。
喝完之后邵宸延又递给他一个杂粮馒头里面掺了白面的。
下地干活的人分得粮食多,所以中午这一顿就有掺了白面的馒头吃。
邵华抓着馒头大口大口地吃。
昨天晚上的野菜粥他都没喝,今天实在是撑不住了,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邵宸延又从兜子里拿出一块腌黄瓜给他。
邵华一点没客气不一会儿全都吃完了。
口粮给邵华吃了,邵宸延拿着一块窝头坐在地边上,四平八稳地吃起来。
这块窝头才应该是邵华的口粮,他第一天上工,按照人头来只能吃窝头,邵宸延的口粮被邵华吃了,他只能啃窝头。
邵宸延进食的速度不快不慢,而且每一口都像是精心测量过一样,就像是嘴里吃的不是窝头而是什么美味的东西。
邵华在一旁看着邵宸延手里的窝头,顿时低头不说话了,那个窝头是他的,那个白面杂粮馒头才是爸爸的,他吃完有点不得劲儿。
“爸,你喝水!”
邵华赶紧把为数不多的一点水递给邵宸延。
邵宸延也没在意,拿过来喝了两口。
邵华赶紧向邵宸延的方向靠了靠,父子两个靠得更近了一些。
下午干活的时候邵宸延除草,邵华给他捡草,父子两个话都不多但是比以前有默契多了。
天真热,热的人眼晕,常在地里干活的人还好些,但是像邵华这样的不晒掉一层皮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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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的时候那些女人们嘴不闲着,都在说自己的孩子上学的事儿,这个说她们家的孩子算数学得好,那个说她们家的孩子识字多。
低头干活的邵华眼睛模糊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眼睛湿漉漉得睁不开。
女人们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一个个都在夸奖自己家的孩子学得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邵华受了刺激,干活的时候卖力很多,抓着那些草像是有仇一样往下薅。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工,邵华跟在众人的后面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回家的。
到了家之后瘫在地上一声不吭。
家里人全都大眼瞪小眼。
邵老娘邵老爹,邵大哥,以及家里的大大小小的女娃们一个个都不敢靠近他,生怕他出什么事儿。
不知道内情的他们下的一声不敢吭。
邵华病是从出生宝贝到现在,从小到大一点苦都没吃过的人,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累,怎么能受得了?
就连邵老娘和邵老爹心里也有点不得劲儿了。
毕竟是养了十多年的心肝宝贝,人都是有感情的也不能说不疼又不疼了,但是邵老娘一想起邵华的身世,又不得不把心肠硬下来。
“起来!你才上了一天工就这样?以后还得了?你都十四了小学还没毕业,五年级上了两三年,学上不好,以后可不得干活吗?你大伯你爸爸不都是这样吗?”邵老娘怒气冲冲道。
邵华躺在地上眼皮跳动了一下。
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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