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放下了茶杯,笑看着许殊:“三姑娘不必多礼,请坐。今天正巧碰上姑娘出门,便寻这个机会见一面。相府那边,本王已经安排妥当,好几个名医都说相爷生病了,相爷如今也是怕得很,今日便向圣上递了折子,在家休养。”
“一切有劳王爷了。”许殊非常满意。其实王相根本没什么大病,这只不过是利用了他怕死的心理吓唬他罢了,几个名医都这么说,为了谨慎期间,其他大夫定然也不会说他没病,只会说没见过这种病,或者不会治这种病,这样一来会加剧王相的恐惧心理。渐渐的,他会对自己有病这事深信不疑。
永安王轻轻摇头:“不用客气,这亦是为本王。三姑娘,那接下来的计划是?”
许殊心里已经有了全盘计划,只是未免提前泄露,走漏了风声,引起变故,她并未现在就和盘托出,而是道:“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机,王爷暂且耐心等候。不知道民妇要的人,王爷准备好了吗?”
永安王见她这么说,顿了片刻,没有追问,点头道:“本王给你准备了两个人,一个是门房,另一个是你身边的贴身丫鬟。这样,以后你有什么消息要传递给本王或者本王有事要找你,直接通过门房便是。三姑娘意下如何?”
许殊微笑:“民妇倒是没意见,只是那厮给的少,民妇手里紧张,你让人将他们的身世编得可怜点,这样才更能让他放下戒心。”
永安王有些无语,没见过有人将穷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便宜的也有,只是身体有些残疾,三姑娘不会嫌弃吧?”
许殊笑道:“民妇一乞丐,比残废又好得了哪里去,怎会嫌弃。多谢王爷,这便很好。”
有了永安王这番话,一会儿人牙子安排许殊去见的便是极便宜的奴仆,一个跛子大叔和一个十几岁脸上长了一块胎记,看起来有些吓人的少女。因为两人这形象都有点有碍观瞻,所以价格特别低,两个人才花了八两银子。
将这两人买到手后,许殊又花大价钱去花楼买了一个漂亮就是年纪有些大的花娘。不过对比薛平贵的年纪来说,人家仍还算年轻。
回到府上,许殊将三个下人领到了薛平贵面前。
薛平贵看着三人便皱眉,问许殊:“怎买了他们?”
心道:宝钏也未免太好心了,出去买人都买这等歪瓜裂枣。
许殊直言:“巫老四和小红两人只花了八两银子,就是月娘稍微贵了些。老四、小红,你们下去做事吧,月娘,你在这里伺候老爷。”
“是,夫人!”月娘娇滴滴地福了福身,嗓音柔得能掐得出水来。
薛平贵明白了什么,诧异地看着许殊:“宝钏,你,你这是……”
他心想:莫非宝钏是试探我不成?
许殊按住小腹,黯然伤神地说:“你走后,我流了产,无人照顾,伤了身子,如今年纪又大了,恐难再孕。妾怎能因一己之私断了薛家香火,所以买了月娘回来伺候你,等以后月娘生了孩子,便过继给我,继承咱们薛家香火,以后替我养老送终!”
当然不是,许殊只是不想照顾他,陪他睡觉罢了,哪怕什么都不做,跟这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躺一块儿,她也觉得恶心。不若买个花娘替她,以后等此事了,便还了花娘自由,如此以来,这交易谁也不亏。
而且更重要的是,王宝钏与他分别十八年,早无任何情分了,至少在薛平贵那里是。所以许殊要给他制造一个羁绊,比如骨血相连的“孩子”,这样一来,他日朝廷捉拿薛平贵,他便不可能轻易舍下孩子独自逃走,而且这个莫须有的孩子以后还能离间他跟代战的关系。
他连回来都要悄悄偷代战的出关令箭,说到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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