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来当好人,早干什么去了?
陈施对上了许殊黑白分明的眼睛,心下一突,一种自惭的情绪涌了上来,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后悔的情绪,今天不该因为同窗之情的裹挟,跟着来找一个妇人的麻烦。
许殊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在她看来,今天到场的这些学子都是糊涂虫,成不了事,根本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她抬头望着远处的虚空,兀自在心里思考着要如何才能找出码头上的漏洞,提前将其堵上,省得将来暴雷。
于是在大家都等得不大耐烦时,却看到许殊这个当事人老神在在地走神,半点都没恐惧和心虚的样子。
不多时,闻讯赶来凑热闹占便宜的百姓将整条街都堵住了。
学子们回头看到整条街上乌压压的人群,都傻眼了。这下玩大了,齐府的管家若是再不来,恐怕最后得好几万人,便是齐家有万贯家财也不够这么挥霍的吧?
他们都受了影响,可齐夫人呢,却还是半点没反应。
学子们不淡定了,悄悄议论:“她该不会真有什么杀手锏吧?不然玩这么大,她怎么收场?”
闻言,其他学子都看向寇正元,毕竟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只有他最清楚。
寇正元也很心惊。见大家望过去,他肯定地摇头说:“同窗三年,大家还信不过寇某的人品吗?寇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当然,他只是在个别地方做了一些修饰,选择性地挑了一些话对大家说,也不算撒谎。
“那她怎么还是这个反应?”有人疑惑地嘀咕。
另一人说:“管她呢,反正也要咱们认定她没羞辱咱们读书人,这事才能算她赢。主动权掌握在咱们手上,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对哦,羞没羞辱读书人,这个他们说了算。任凭这齐夫人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不可能向着她啊,这事她输定了,有她后悔的时候!
大家纷纷等着看好戏,左灯右等,就没等来齐管家。
眼看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很多人等得不耐烦了,问道:“詹师爷,该不会是这妇人耍花招,拖延时间吧?”
詹师爷看了许殊一眼,没作声。是他安排衙役去请齐管家的,说齐夫人耍花招,未必太扯了。
“再等一会儿,大家不信齐管家,也该信府衙的衙役才是!”詹师爷安抚道。
大家一想也有道理,继续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后面总算传来了动静,大家回头一看,两个衙役举着刀鞘,艰难地往前挤。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终于等来了,大伙儿自动给几人让出一条小道。
两位衙役总算将齐管家带了上来,回命:“师爷,齐管家带到。”
詹师爷点头,举手让人群安静下来,然后拔高音量问道:“齐许氏,齐管家已带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许殊看着乌压压的人群,很是可惜,没有高音喇叭或麦克风,不然多好的宣传打脸机会啊。
“齐管家,你跟大伙儿说说,你今日做什么去了?”
齐管家一路走来,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已经大致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激愤不已。他家夫人心善,斥巨资建学堂,资助学院,可这些读书人是怎么报答他家夫人的?
想到这里,齐管家眼眶都红了。他紧抿着唇,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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