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就是在这堆可怖的触手之间醒来的,数条干爽而稍微温热的触手包裹着他,在他挣扎起来的时候很好脾气地纷纷松开——又一条不同之处:埃莉斯的触手很凉,像是冷血动物,而且会分泌并无刺激性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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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头顶上,触手堆里挤出几盏煤油灯来,摇摇晃晃地为这个空间提供了一点微末的光辉。
莫里斯警惕地环顾了四周,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是在一艘船里:他可没忘记他乘坐的远洋轮船沉没之前看见的那艘“幽灵船”。但是显然这艘船和他之前见过的任何船都不一样,整条船的船舱里似乎都被掏空了,现在里面长满了肉质的触手……他现在甚至有点庆幸这个时候醒来的不是塞维恩了,那个百无一用的家伙准会被现在的场景吓得再晕过去。
尽管就算杀人犯也不能免俗,被扔到这样诡异的场景里之后也会心脏狂跳,但是莫里斯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在战斗和逃跑上都有很坚定的决断——他皱着眉头,费力地在一地层层叠叠的触手之间跋涉着,试图在它们之间寻找通往上层甲板的路径。
可惜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莫里斯在这些触手之间一脚深一脚浅地跋涉,而触手本身也会窸窣游动,发出蛇一般的声响。他看见有些粗大的触手在墙壁上结成团,触手之间护着某种类似于卵的东西,最小的有拳头大小,而大的则比一个人的头颅更甚;这些卵是乳白色、呈半透明状,卵中间有一团团黑影在晃动。
莫里斯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他恐怕在一个埃莉斯那样的怪物的“巢穴”里。
但是这会是埃莉斯的巢穴吗?不太像,埃莉斯不像是对帆船感兴趣的类型,而且实际上莫里斯觉得她根本不是会做出“为了抓回一个想逃离英伦半岛的杀人犯而捣毁船只”这种事的家伙……如果是埃莉斯的话,恐怕更钟情于“乘客在纽约下船,然后发现她正笑吟吟地站在港口上等待他”这种戏剧性的情节吧。
莫里斯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把这种不好的联想抛之脑后。他磕磕绊绊地在层层叠叠的触手之间前行这,这些纯白色的触须仿佛没有什么痛感,就算是他一脚踩下去,它们也只不过是在自己脚下抽动了几下,偶尔如蛇般扭动、发出轻微的声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动作——和埃莉斯那些灵巧而强大的触手也截然不同。
莫里斯一边走,一边在自己的大衣里摸索着。如同所有杀人狂一样,他会随身携带武器,比如一把锐利的刀子,还有一把左轮手枪——当然,开膛手并不是那种会对着他的受害者的头上开一枪的杀人犯,但是他是一个善于应变的人:如果他的敌人是埃莉斯那种不可知、强大且无法战胜的人的话,他也不介意对着对方开枪。
莫利斯紧紧地握着那把刀子,刀子坚硬的握柄给了他一种虚幻的安全感,而他自己也可悲地意识到了这种虚幻之处,因为人人都知道他们实际上并不是能用石子和弹弓打败巨人的大卫王。
然而这就是莫里斯与塞维恩的区别,塞维恩对于一切总是逆来顺受,就算是他碰见埃莉斯这样强大的敌人也不会选择对抗她——看吧,他甚至说服对方与自己合作,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在这场博弈中占上风。
而莫里斯面对的只有两个选择:战斗或者逃跑。他之前选择了逃跑,是现在看来他其实根本无路可退了,那艘摧毁远洋客轮的幽灵船就是最为直白的证据。
所以他其实别无选择。
此刻他的血管里流淌着某种灼热的东西,那种东西在咆哮着、沸腾着,那种东西从漆黑的岩石中溢出,尖叫着想要毁灭阻拦在它之前的一切事物。
莫里斯格外想要杀戮。现在他期待把手中的刀子捅入某种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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