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埃莉斯不是个怪物,她的措辞就会变成:他们需要不断社交才能保证心理的健康。但是怪物不会这样说,所以这话听上去也太想是讨论食物会不会变质了。
……当然,又或者食物会不会变质才是她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而且你知道逃避没有任何意义,”她甚至很善解人意地对塞维恩说,“你心里很清楚,你不可能永远留在没有人迹的地方,但是逃离伦敦一切也没有意义:就算是你在美国、或者是在欧洲的任何一个城市,莫里斯都不会消失。依我看,只要你留在人类社会,他就很乐意再一次出来杀戮。”
伊利安皱了皱眉头,然后说:“这段时间他倒是一直没有出现。”
“因为他害怕你,”塞维恩突然开口,他又看了一眼埃莉斯,然后补充道:“或者说他害怕你们。”
“啊,他知道自己没法战胜人类之外的怪物,所以就逃开了。这真有自知之明。”埃莉斯哼笑了一声,塞维恩在她的声音里听见一丝惟妙惟肖的讥讽,“要是苏格兰场的那些警探们知道,让他们愁得头发都掉光了的开膛手只杀妓女的原因是因为他只敢杀妓女,你说他们会不会感觉到哭笑不得?”
“也不能那么说,”塞维恩摇摇头,“他杀人……是因为我,不如说——”
他感觉到喉咙发紧,有一句话卡在他的咽喉之间,那是他一贯害怕吐出的真相。
“——不如说他杀死她们是因为我也想杀死她们。”最后他低声说道,嘴唇的颜色变得苍白,“因为他可以说是从我灵魂中逃逸出去的一部分。”
埃莉斯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发出了一个微小的气音:“哦?”
“我想莫里斯肯定会说他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甚至觉得他会鄙视我。”塞维恩苦笑了一下,“但是他是在我被学校解聘之后才出现的也是个不争的事实,而……”
“而你被解聘最开始是因为你被白教堂附近的妓女污蔑了。”埃莉斯微微眯起眼,“我生活在那里,对这件事略有耳闻——她们说你愿意去教会的识字班做义工是因为你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一种说法是你对那里的小男孩小女孩有点不可言说的爱好;而另一种说法是,你要博取那些孩子的信任只是为了有个体面地、接近他们的母亲的理由:大部分上流社会的人士都觉得去贫民窟招妓还是太令人不齿了。”
不过他们背着自己的妻子养好几个情人的时候倒是挺一掷千金的。
塞维恩没说什么,但是显然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他微微地垂下眼帘,与此同时,从伊利安的袖口中爬出一根特别细小的触手,悄悄地环上了塞维恩的手指。
埃莉斯对这甜蜜体贴的场景视而不见,毕竟伊利安本身就比她擅长以正常的方式赢得人类的欢心许多。埃莉斯直接问:“所以第一个死者——就是那个叫玛莎·塔布连的中年妓女——就是最开始污蔑你的那个?”
塞维恩点点头:“是的。但是之后受害的都是无辜的女性,我想他已经无法收手了。”
“可以理解,你们人类但凡一意识到自己拥有掌握其他人性命的权力,就很容易沉浸其中。”埃莉斯笑了一声,“那么,你究竟要不要回伦敦?”
这次塞维恩回答的倒很流畅,他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会回去。你是对的,我不可能永远在没有人的地方生活,而就算是我去往异国他乡他也还会试图杀人,那么我还不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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