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含混地笑了一声,听上去仿佛已经很醉了,“他怎么敢?他是个连跟女人对话都会脸红的窝囊废,当时不是说校长先生家的玛丽小姐喜欢他吗?您以为他不知道吗?但是他还是不敢向对方求婚。”
“啊,我听说过那个故事。”阿帕特继续用那种懒洋洋的声音说道,“玛丽小姐喜欢他,伊丽莎白小姐也喜欢他——恕我直言,我在他身上看不出那么多值得他们喜欢的优点。喔,先生再喝一杯吧。”
一阵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响了起来。另外一个同样醉醺醺的声音说:“他们觉得他出身贫寒又努力,就应该得到特别的嘉奖……但是又凭什么呢?他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穷所以得到额外的奖学金,但是成绩同样的富家子弟却得不到这样的奖励,‘他们反正有钱,就绝不会在意这种小荣誉’,人人都是这样想的!”
“校长先生当初靠着他这一类的助学计划在下议院里赢得了尊重,人人都说他是大慈善家——”
“……因为同样的原因,在学校任教的时候董事会决定先让阿克索晋升,因为他是贫寒人家孩子凭着自己的努力走上上流社会的例子。哈!他只要再努力个十几年,估计能当上学院院长……”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侯爵用一种温和的、沉思的语气说着,“这样说,是这所学校里的某一个人,是你们中的某一位……啊,无意冒犯,我只是提出这样一种可能——出于嫉妒,诬陷了他,是吗?”
他的话音在冷冰冰的雪地中落下,侯爵和客人一同度过了寂静的一两秒,然后那些醉醺醺的客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呦,先生!可不要这样说!”其中一个人这样笑着回答,他喝侯爵家那些醉人的酒喝得太过,要不然一定不会这样鲁莽。“是那些婊子自己找到学校、找到教会去告状的,也是那些小孩自己告发他们的老师对他动手动脚的,谁能说他们不是自愿的呢?就算是只给他们几个先令,他们就会去出卖自愿为他们教授知识的人,这又能怪谁呢?——要知道,先生,对于那些孩子和那些妓女来说,一块面包比让他们多认几个字重要的多,这可不是任何人导致的呀。”
“所以,”阿帕特带着一种甜蜜的笑意说道,“确实有人干了。”
“人人都干了,人人都没干。当一个人身陷囹吾却没有一个人为他辩护的时候,不正说明他的战壕里没有一个战友吗?”其中一个人笑嘻嘻地回答,“原谅我说这种谜语吧,侯爵。除了站在法官面前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万万不适合说给别人听的——甚至不要说给世间的法官,应该说给天上的那位法官听。”
“他没有一个战友吗?我记得正是那位校长提携的他。”侯爵沉思着回答,“而且根据我今天跟校长先生的交往来看,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呀。”
“如果玛丽小姐不爱阿克索的话,他确实是不介意做一个很好的人的,我猜他也不介意把阿克索提拔到院长的位置,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年里引荐他进议会。”一个声音说道,“但是玛丽小姐却偏偏爱他!您想,校长先生怎么能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一个看门人的儿子呢?他的女儿的后代可是要继承他的爵位、他的全部财产、还有他从政的梦想的……说真的,如果他有选择的话,我想他宁可把女儿嫁给您!”
“我?”阿帕特·福劳斯轻轻地笑了一声,“玛丽小姐确实十分美丽,不过我想,她还没美丽到我想与她共度余生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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