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发的男人脸上带着微笑——一个有点奇怪的笑容,看上去有些骄傲、有些盛气凌人、有些攻击性。在他还是大学教授的时候,怀特未曾看过他这样微笑,还是说地位的变化确实对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呢?
“女士们,先生们,”这位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的男人微笑道,“看看你们的四周吧: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为何站在这里。”
宾客们回以礼貌的微笑,但是他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毕竟上流社会人人都不看好这门婚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觉得伊丽莎白喜欢上眼前这个人太过离经叛道,还有百分之十的人信誓旦旦地说塞维恩·阿克索之前造访过一个会巫术的吉普赛人,后者用一只浸着鲜血、缠着伊丽莎白的几根金发的小人偶永远地干涉了这位淑女的爱情。
但是,塞维恩·阿克索接下来说的话有些令人惊讶。
“你们中大部分人都认为天上有一位神正在看着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或许如此。”他说,“而从宗教的角度上说,人人死后有一天都会遭受神的审判,只有义人才能升上天堂——但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那依然太过遥远了。试问,就算我们相信死后会升上神的国度,活着的时候有人因此减少享乐的时间吗?显然并没有。同理,我相信神也并不介意有些人代行祂的义务,因为我们毕竟并不知道死后归向何方,也并不能事事都依赖一场不知道何时降临的‘审判’……”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淡然的宣布:“朋友们,这是一场审判。而从现在开始,我不介意你们把我当成一位法官。”
人群里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而怀特则紧紧地盯着塞维恩,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那种“齿轮错位”的感觉愈发的明显了,同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担忧,就好像担心某种更为可怕的事情忽然发生一样。
这个时候校长先生忽然开口了,他问出了很多人心中的疑惑:“您是什么意思 ,先生?这场宴会不是来宣布您和伊丽莎白小姐的婚期的吗?”
“不,不,”塞维恩说道,然后他忽然大笑起来——他爆发出一阵以他那种腼腆的性格本绝不会发出的笑声,五官在怀特的眼中奇怪地像是魔鬼般扭曲,“我想亲爱的伊丽莎白并不在乎事实意义上的婚姻,让我们来谈谈别的,校长先生——比如说在我的那件不光彩的案子上,您不光不打算调查真相,还劝说校董会直接开除我了事的事情吧。”
校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得不说,他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因此暴露出他的心虚。他语气激烈地说:“什么?先生,我不得不说这是诽谤——”
“还不止呢。”塞维恩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猛然转向了另一个人,“当然还有您,神父。教会派您在教区督办识字班,有人当初用不存在的罪名诽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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