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甄靠在熟悉的怀抱中,放松下紧绷的神经,恍惚间被抱进车里,窗外夜景的华灯照着他的脸,一只手一直盖在他肚子上,轻缓地按揉着,为他减缓不适。
“来了来了来了。”白纳川手忙脚乱地捧着药剂和针筒过来,趴在车窗外说,“孕前期胎动不稳定,我刚叫医院送来的安胎药,先打一针缓一缓。”
骆甄把脸埋在傅知非的胸口,壮士就义般把胳膊伸出窗外。白纳川一边数落他“怕打针还一天到晚逞能”,一边手脚麻利地消毒扎血管,把一管药剂都推进他的身体。
针尖离体时,傅知非明显感觉到骆甄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有点好笑又满是心疼,抚着他的头发不断安抚,安抚到骆甄自己都笑了,又忽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傅知非。
“傅知非,我擅作主张把你的孩子带上战场,你会不会怪我?”骆甄问他。
傅知非点点他的额头,无奈地笑着说:“心疼你还来不及。去了战场,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骆甄累极了,天一亮他就要带兵前往战场,此时靠在车里争分夺秒地补觉。傅知非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他裹好,下了车和白纳川并肩站在一处,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鱼肚白。
白纳川吐出一口浊气,拿白大褂擦了擦眼镜又戴上。他看着远处,低声说:“我是个孤儿,在实验室打过零工,收实验垃圾出去卖。那个时候看到骆甄被关在观察室里,趴在地上做俯卧撑,跟我说他锻炼好了身体,联盟的人就会放过他了。我跟他成了朋友,每次收他门口的垃圾,就给他讲讲外面的世界,他给我留一瓶午餐里剩的牛奶。
“后来有一天,他哭着跟我说,他今天被打针了,打针的人告诉他还要打一个月,要提前催化他的分化腺体,看看他的第二性别是什么。我并不理解第二性别的意思,只听到他说,不能变成omega,omega要被送去战俘营,当什么玩具。他说他父母是被冤枉的,他要长大,替父母翻案,他不能变成玩具。
“我们两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办法,根本不懂第二性别是什么,他听说自己的omega激素越来越高,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连拿破铁片割后脖子都试过,就是找不到腺体。再后来,我从实验垃圾里拣出几支试剂塞给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药是什么,就一支一支往身上偷偷打。两条胳膊被不干不净的针头扎得青紫发炎,乱打了一整个月的针,结果瞎猫碰上死耗子,真把身上的激素搞到紊乱,仪器都测不出,最后竟然判定他是alpha。
“他被下放到下等军营,我也跟着去了。那时候我长得弱鸡,老被人欺负,骆甄就天天帮我出头打架,打成了军营最不好惹的刺儿头,再没一个人会怀疑他的性别。”白纳川回忆到这里,淡笑起来,“从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让他再也不用因为omega的身份害怕。我努力读书,考大学,读研究生,研究生物学,只是为了改造基因,隐藏骆甄的omega身份。”
说到这,白纳川回头看着傅知非:“以后阿甄……就交给你了。保护好他,别让他再被人欺负。”
傅知非沉默许久,郑重地说:“我不会再让他因为自己是omega而担惊受怕。omega的身份一点都不需要羞愧,骆甄会作为omega,堂堂正正地站到人前,接受联盟所有军民的敬仰。”
你不是丧家之犬
指挥车荒野上往乌兹国的方向疾驰,车上七八个军官正襟危坐,各自做着自己的任务,只是时不时偷偷往中间那个眉眼凌厉漂亮的上将身上飘一眼,都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你们觉着多看两眼我能当场把孩子生出来还是怎么着?”骆上将忽然冷笑一声,“谁再偷看,自己下车跑过去。”
周围悄悄打量的眼神刷的一下全收了回去,只有一个不怕死的纪思宇,干脆光明正大地转过来看着骆甄,好奇宝宝式眨眼,问他:“将军,那个……怀孕是什么感觉?”
“干嘛?你要生?”骆甄确认完作战方案之后,随口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alpha,白纳川就不错。”
“骆甄你别乱点鸳鸯谱!”对讲机里传来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