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见过父亲在镜子前穿裙子,也无数次打扮成小姑娘被父亲牵出门。
甚至在十岁之前,邱愉都不知道原来社会上大多男人是不穿裙子的。
63
十二岁那年,他放学后被小姑姑接回了家。
小姑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似乎想说什么,但许多天都没说出口。
其实邱愉之前已经知道了。他偷听到了大人之间的谈话。
群;'七·:衣零:。五。捌:捌五-九、.零追、、雯'
父亲被杀了。
是在家里被杀的,死的时候穿着一条大红的裙子,和大片的血一起铺在身底下。家里人对此事难以启齿,外人把这件事当作笑话宣讲。
邱愉甚至知道是哪一件红裙。父亲很喜欢那条,曾经很多次在家里穿着。
但直到整理完父亲的所有遗物,他都再没见过那条裙子。
64
“小姑姑说她会把我视同己出。这我没怀疑过,她从来是个很善良,并且有能力实施善良的人。”邱愉说,“但我还是觉得住校比较适合我。”
他的语气很平静,我想,和我不一样,他好像已经看得很淡了。
“你,还恨你爷爷吗?”我犹豫着开口。
“恨,怎么不恨?毕竟爸爸也曾经是世界上和我最亲近的人。”邱愉又说,“其实也有点恨我爸,妈妈的自杀和他的懦弱不无关系。”
“但这都无所谓了,我记不住那么多。”
长煺‘老錒-姨政+理
他头彻底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有些低。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一刻的邱愉,卸去了漂亮精致的妆容,去掉从容的笑容,一点一点亲手剥掉了自己的外壳。我只要微微侧过身去,就能看到不带甲壳的他。
但甲壳底下的邱愉也一样没有弱点,不是坚硬,只是太韧,太会自我治疗。
“眠眠,”他说,“在我这里,世上分两种人,旅者和镖客。”
65
“别人的看法也是,不幸的往事也是。人生的终点空空荡荡,所以旅者的行囊里没必要带这么多。
“我只想开开心心地活着。”
他明明说着很正经的话,手却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我的腰上,让我有点不能专心听他说话。
我叹口气:“所以你是把节操也早早就丢在了路上吧?”
“我的行囊里只装很多漂亮裙子。”他就又笑。
我再次被邱愉按倒在了这张床上。少了第一次的局促,我自然地伸手去解他垂在我脖颈旁的领带。
我一边解一边说:“所以你穿女装是因为你的父亲么?”
父亲的死,不会让他穿裙子时觉得难过?
“穿裙子是爱好,是习惯,没有那么多理由。”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眼睛,间隙里说话,“旅者不会想那么多。”
66
邱愉吻住了我。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湿润温柔,我闭上眼睛,揽住他的肩膀,自然地回应他。
“眠眠。”他喊我的名字。
“不要在意那么多。该丢的就丢掉,好不好?”
我没回答,只主动地吻住他,手臂收紧,揽得更用力了一些。
情欲淹过感官,他之后又说了什么,我不记得。
67-71
67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