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拿啊。”纹身男说着并不正宗的普通话,朝文诗月伸手过来。
“不用。”文诗月言语冷淡,避开男人的咸猪手,侧身略过他,往楼梯走去。
法治社会,她并不担心这种人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对她怎么样。只不过毕竟出门在外,遇到这种人尽量不要与之正面起冲突,能避就避开。
文诗月刚迈上楼梯一步,本是警惕着身后的纹身男。
回头时却被一道拉长的影子夺去了注意力。
明灭交织里,影子的主人倚在楼道尽头那间房的门口,一如既往地当他的老烟枪,目光悠哉地直视着庭院里昏昧的雨。
有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行为举止就没个好人样,可偏偏静下来一言不发的时候又让人感觉他心藏山川湖海。
让人看似看透,又好似看不透。
也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刚才的事。
文诗月回头往上走。看没看到又如何,难道她要真脱不开身起了冲突,还指望着他的仗义相助吗?
抛开他带给人的隐秘,他的种种言行,与纹身男不也算一丘之貉。
半斤与八两,又能好得到哪儿去。
但他好歹还欠她一个要求……
算了,她在胡想些什么。
楼梯发出“蹬蹬蹬”的低响,木板被踏的轻而快。
林旭扭过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楼梯,又将目光对准那个已经离开的纹身男背影。
被香烟氤氲成雾霭蒙蒙的双眸,像是骤然被这眼前的大雨洗净一般,一瞬间变得清湛而锐利。
10. 10 你这样还挺引人犯罪的。
文诗月回屋检查了相机设备和照片都完好无损,她这工作也基本上到了尾声。
正准备洗澡,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来电显示上显示的“王主任”,这心里蓦地突突了两下。
她赶紧缓和了一下心绪,沉了一口气,又大吁了一口气,就着窗边的椅子坐下,这才咧起嘴角接通。
“妈。”文诗月轻松地喊了一声。
“渝江下雨了吗?”王晚晴质疑道,“天气预报不是说晴天吗?”
文诗月一听赶紧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没有,我在洗手。”
“嗯。”王晚晴没有再听见水声,也没怀疑什么,言语间倒是有些抱怨,“反正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会记得给我来个电话的。”
“忙嘛,我要天天打电话你不也得烦死我。”
“哼,我看是你怕我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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