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架在了那, 还没法拒绝。
他看了一眼直播时间, 还有五分钟。
这预示着大洲太子爷新晋爱豆沈纪州离香消玉殒倒计时还有五分钟。
然而即将香消玉殒的某人并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正在美滋滋地整理床铺,甚至还不怕死的回头问:“要不要给你换个粉色的枕头?”
陆边言咬紧下颌骨:“不用。”
面对弹幕的质问,陆边言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为防止越说越错,索性就不回答了。
就在满屏的问号中直接关了直播。
“沈纪州。”语调阴沉。
“嗯嗯。”沈纪州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脑袋,捏着眉心, 先发制人:“言言, 我头有点晕,可以给我揉揉吗?”
火气已经冒到头顶的陆边言:“……”
战力值瞬间折半。
他赶忙拉开椅子走过去, 甩掉拖鞋爬上床, 挪到沈纪州跟前,“头晕吗?吃药了没?要找医生过来吗?”
沈纪州闭眼摇摇头,语气有些虚弱:“没关系,不严重。”
陆边言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刚才的气瞬间没了,赶紧扶着他躺下, 语气带着点责怪的意味:“头晕怎么不早说啊?不知道最近很关键吗?”
想了想,直接跪坐在沈纪州身侧,双手放到他脑袋两旁,手指轻轻替他摁压太阳穴。
房间里静了下来。
沈纪州闭着眼,心惊胆战地享受着这份提前预支生命额度换来的言言独家按摩手艺。
“言言。”
“别说话,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沈纪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陆边言倏地抽回手指,一个大跨步直接跃下床。
沈纪州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看着小朋友慌忙逃窜的身影和微微发红的耳朵,不自觉轻笑了下。
陆边言回来时给他拿了镇痛的药,一杯温水,还有解苦的糖。
做戏做全套,沈纪州乖乖喝了。
“还疼吗?”
“不疼了。”
沈纪州把被子拉到胸口,抬眼看着陆边言:“睡觉么?”
半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警告某人睡沙发的陆边言:“……”
他还能怎么办?
现在不是和沈纪州计较的时候,他不能赶沈纪州走,他走了沈纪州也会不开心,所以他今晚注定要和沈纪州同床。
可是沈纪州白天才亲了他。
这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尴尬吗?
也是,沈纪州现在脑袋还不清醒,做的事情也不是他情愿的。
所以自己不该这么计较,显得太过于小气,欲盖弥彰。
平平淡淡自自然然才是真,只有他不尴尬,沈纪州清醒之后才不会觉得尴尬,那他们之间才能和谐相处下去。
这么想着,陆边言决定不和沈纪州计较了,麻利地躺进被子,不情不愿:“……睡。”
房间暗下来,沈纪州透过夜色静静看着背对着他的小朋友。
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后从来不习惯右侧卧,所以沈纪州一点都不怀疑用不了一个小时,毛茸茸的言言小朋友就会转过身来钻进他怀里。
事实证明实践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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