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暄看了一眼那孩子,浑身灰不溜秋破破烂烂,跪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
“这样的资质都能夺得优等,说明他在另一些方面确实卓越。”
季暄对各位长老道:“真的不想要?那就给我了?”
有人劝解,有人迟疑。那孩子缩成一团头都要埋进地里,季暄看不过直接一把拎过来:“算我的了。”
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玉。那孩子立马伸出手来,可快要碰到时又烫了般缩回去了,他的手太脏,而那个人的手润如羊脂。
季暄不顾脏污放进他怀里,小孩儿低着头眼泪掉出来了,没有对上陆佚不悦的眼神。
季暄带着两个小孩儿回居处。陆佚乖乖巧巧地跟着,吴抿小心翼翼地追。季暄走了没多远,叹口气,转过身,一手抱起一个:“搞得我虐待儿童似的,赶紧回去吧。”
陆佚大吃一惊搂住他的脖颈,吴抿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襟,季暄几个腾飞到达目的地。
放下小孩,赶去洗澡,换衣服,吩咐晚饭,自己卧房旁边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想让师兄弟睡一块吧,这俩在饭桌上敌视对方明晃晃的嫌弃,而且把小孩儿扔外屋他也着实不太放心。咬咬牙,让奴仆在自己屋里再安置一床,他在这面打坐,督促两个小孩在墙那面赶紧休息。
月光流泻在背后,半夜感觉有人靠近,猛然睁开眼,吴抿光着脚睡衣松散站在他床前。
季暄指指方向:“茅厕那边。”
吴抿没有动,看着他,眼神有点躲闪。
季暄挑眉,一个响指点亮沿路烛火:“该不是怕黑?”
吴抿还是没有动作,在他不耐烦前开了口:“我不去茅厕,想看看师尊睡了没有……”
“我会保持一丝意识一直打坐到天亮。”季暄又一个响指变出条披风盖在他身上,“修士睡觉时常如此,你以后也不例外。快回去睡觉吧。”
吴抿一步三回头,试炼里再痛再累一声没哼,这会儿却快要哭出来了,但话他说不出口。
季暄为了找合适他俩的功法,一连几日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这感觉有点像学渣临考前垂死挣扎。不过还好,没有白找,季暄拿着功法困得直接窝一堆书里睡着了。
夜里醒来发现吴抿搂着披风缩在自己腿边。把孩子拎回屋里,却撞见陆佚钻进了自己被窝里。
季暄:“?”
我的床要舒服些吗?
把吴抿也干脆丢进自己被窝,打着个哈欠去睡小孩们那铺。
第二天早上,季暄在一股压迫感中醒来,揉揉眼睛,两个小孩一左一右抱着他,搂得死死的一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怎么回事……季暄觉得自己胳膊压得有点难受,这俩崽子不会是赖上我了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冬天,小孩们修炼顺利,看着他也不再畏畏缩缩而是欢扑过来了,两边腿一人搂一个,季暄几次想打下去的手都变成了摸头。
一场大雪后,林子里银装素裹分外冷清。季暄怕小孩冻着备足了炭火,然而大雪夜的晚上,他被扑扑簌簌的动静扰醒,看见吴抿竟然爬床窝到了自己怀里。季暄想把他拍下去,但感到小孩浑身的冷气。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季暄掖了掖被角确定他在自己这里捂严实了。
小孩儿察觉到动静,睫毛轻颤故意不醒。
从此吴抿便明目张胆地爬床了,这小子天生体寒他还勉强理解,陆佚热乎乎的胸膛贴在他后背就有点悚然了。
但陆佚赶不走,他说他也要和师尊睡,师尊不可以偏心。
季暄就这么被两个崽子前后左右地“睡”了几年。
【02】讲学
如果可以的话,吴抿真想时时刻刻黏在师尊那里。但他长大些后,师尊就把他和师兄赶去内门弟子统一的学堂修习,还摸着他的头嘱咐:“认真听课,和大家处好关系,下课了一起玩互相串门都是可以的,和同门多交流,切磋别强争胜负……”随后又对陆佚说:“你也一样。且护好你师弟,别叫人欺负去。但若敢连你一块欺负,尽管告诉我。”吴抿心中有点不满,可他比陆佚只小几月,修为却差之不少。
季暄不放心,偷着旁听了一个月,吴抿这孩子依旧孤僻,只有回家才和陆佚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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