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林星辞突然间拔高了声音。
顾远山以为林星辞要破口大骂,却见他一只手撑在桌上,垂头用力喘气,好像呼吸是件绝顶的难事。
反复几次,林星辞不再颤抖,迅速把新衣物往身上胡乱一裹,匆匆推门而出。
“切。”
顾远山撇撇嘴,翻身枕住胳膊肘。
月光泼洒在地面,浸透深夜,草丛里偶有几声虫鸣。
可能是因为月光有点冷,他闭上眼却睡不着,就那么躺着。
刚开始顾远山还没能完全理解心头那点空寂代表着什么,直到第二天早晨。
林星辞出现在餐桌上,脸上没有特别的神情,声音平稳,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毫无异状。好像在短短几个时辰里,他已经完完全全将顾远山留下的痕迹消抹,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止如此,他还提出亲自派人收拾东厢,让顾远山搬回去,不管赵宜夏如何明暗威胁,都不肯松口,态度十分坚决。
赵宜夏连微笑都维持不下去了,沉声道:“星辞,你得给我个理由。”
林星辞没有立刻回答,拈着青花压手杯转了两圈,才缓缓抬起眼皮:“顾将军在世时,所做的决定需要向您一一解释吗?”
他没有抬高声音,表情也很平和,周身却散发出摄人气势,令人不敢质疑。
顾远山心头一跳。
昨晚酣畅淋漓的性事中,他产生过错觉,以为抓住秘密就能占据优势,却忘了林星辞根本不是他能轻易掌控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就听得哐当一声。
赵宜夏脸色大变,起身太急裙摆扫倒杯盏,酒液沾了一身,她却只双手紧紧地攥住帕子,好像在极力控制着情绪。
她满眼愤恨与不甘,好像在看林星辞,又好像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
顾远山很少见母亲这样失态,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等待一场恶战。
然而很快,赵宜夏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她点点头:“既然如此,城南宅邸的事我也不会再插手。”
她作势要走,又忽地偏了偏头,轻柔道:“顾家真正的主人已经归位,我年级也大了,不能总替你打发求亲的人,这些也得你自己处理了。”
“他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林星辞不理会她的威胁,波澜不惊道,“遇到合适的人,晚辈自会成家。”
赵宜夏一甩袖子,黑着脸走了。
老太君和顾薇早早就吃完回房,一时间厅内只剩下林星辞和顾远山两人。
早在林星辞说出前半句时,顾远山脸色就难看起来,等听到后半句,他的表情堪称风雨欲来。
林星辞毫不动容,舀了颗桂花汤圆慢慢咀嚼。
“林星辞,你什么意思?”
“鲁莽、幼稚、冲动、任性.......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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