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佛,这会又添了新证据,争宠都比别人慢半拍。他把之前回复给另两人的早间经历转发给他,又点了回复框,问他:“你觉得骆修远是怎么想到要查我的?”
南宫平这次倒是秒回了:“你最近得罪过谁没有?”
骆安想了想,说除了上一回韩哲彦把宁天路按在地上揍了的事,好像也没发生别的。
南宫平回了个“行,我查查他”就没了下文,骆安也把心放下。南宫平虽然佛,情报网却四通八达,因为南宫家实在太过枝繁叶茂,表的堂的兄弟姐妹加起来能组两个班,再加上这些人牵扯出来的黑白各路的关系,简直再好用不过。
*
同一时间,别墅北客厅里,骆修远被陆桦请到了一张休闲沙发上。
“说实话,骆安……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陆桦很坦诚地说,“从前听你描述,一直以为他会是个比较安静的孩子。”
“他和你说了很多话吗?”骆修远问。
陆桦点了点头,“他的表达能力很强,说起话来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专心听下去的魔力。他有戒心,但并不害怕向他人袒露自己的内心,表面上看很随性甚至任性,内核却又是理性的——和你不太像。”
“他本来也不是我的儿子。”骆修远微微皱眉,“他和你说了他男朋友们的事吗?”
“当然。”陆桦微微笑了一下,“他和我说了和几个男朋友交往的过程。老实说,如果只看他描述的那些经历,我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有点叛逆的青春期男孩,因为对待感情的态度不够成熟而走了一点弯路。而且,脚踩几条船这样的事,在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里应该不少见吧。”
“所以,你想说什么?”骆修远仍旧皱着眉,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此时透露出了些许压迫感。
陆桦嘴角笑意不减,眼神却变得认真了一点:“他没有和我提起那件事。当然,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初次见面,他和我说起那件事的概率本来也不大,但从我专业的角度看,那件事一定会对他在恋爱和性上的心理产生影响。在知道那件事的前提下,我觉得骆安今天谈话中的表现未免有一点……过于轻松了。”
“你是说带有表演成分。”骆修远说,“避重就轻,不说心里话。”
“嗯。这也不能着急,至少他愿意说很多话,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陆桦说,“说起来,除了他和男朋友们的那些事以外,还有两个点让我比较在意。”
“说吧。和我有关吗?”
“嗯。另一个我还不太确定,姑且先说一个吧。”陆桦斟酌了一下用词,“你有没有思考过,你过去在家庭教育里采取的方式,对一个孩子来说,或许太过高端了?”
骆修远侧目看他,眉心仍皱着。
“他和我说了一件他小时候的事,说他钢琴弹不好哭了,你没有去安慰,而是在他自己停下来以后教育他,说哭没有用。”陆桦说,“成年人的道理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未免有些残酷了。你一直是用这样的方式教育他的吗?”
骆修远摇了摇头:“他小时候一直很乖巧,要我操心的时候不多,功课都是家庭老师在跟进,我其实……不常和他在一起。”骆修远说着停顿了一下,隔了一会才开口:“也把握不好自己对他的态度。”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陆桦轻轻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骆修远说,“你能把他今天说过的话全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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