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想过呢。
“我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电话那头,陆桦的语气也放软了一点,不是那种职业化的温柔,更像是真心实意在为他考虑了,“如果暂时没有办法做决定,你也可以暂时不表明态度,我……在接下来的心理咨询里,也会尽量和你爸爸沟通,让他不要给你太大的心理压力,给你足够的考虑时间。”
“嗯……谢谢你,陆老师。”骆安终于勾起了一点唇角,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甜味,“我会认真考虑的。”
*
电话挂断,骆安很快再次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再次见到了骆修远。说来也奇,从前他梦到骆修远,主题永远只有做爱——或者说是强奸。可他今天真的被强奸了,做的梦反而和性爱无关了。他梦到自己九岁的时候被妈妈牵着手交到骆修远手里,梦到自己被骆修远盯着在烈日下练球,梦到自己弹钢琴,每一段都弹错音,于是急得满头大汗,背脊湿透。
“安安。安安。”他听到骆修远叫他的名字。但是很奇怪,小时候的骆修远从来不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叫他名字。
“安安,安安。”骆修远的声音还在继续。骆安迷迷糊糊嘟哝了几声,慢慢睁开眼。原来不是梦,骆修远是真的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今天色大亮,阳光从半开的窗帘里投射进来,有点刺眼。
“安安,你发烧了。”骆修远说着,伸手把骆安扶起来,“刚刚已经让医生给你看过了,你一直睡不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骆安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嗯……我梦到你了。”
骆修远的表情顿时显露出一点滞涩。他大概是意外骆安梦到了昨天的强暴,因而再次开口,话语里便多了一些愧疚:“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以后不会了。”说着端了一杯冲好的退烧药过来,水温不冷不热,是最适合入口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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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喝了药,觉得有些苦,忍不住皱眉。骆修远又拿了一杯水过来给他,忽而问:“是不是很苦?安安想吃糖吗?”
骆安抬起眼来,长长的睫毛扇子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神脆弱又无辜:“……以前吃药,你都不准我叫苦的。”
骆修远眸色深沉,低声道:“我从前……的确对你太严格了一点。以后都宠着你,好不好?”
骆安心里想,你这是问心有愧,没脸再来教训我。他眉毛一抬,问:“真的?”
骆修远笑起来:“当然,你想要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什么都答应吗?”骆安仰起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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