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赶紧松开。”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牧潇打了个激灵,赶紧从人家怀里窜了起来,语无伦次道:“顾……顾哥,我们……”
他还没问出口,顾凌峫就打断道:“昨晚怕你受凉,我把被褥拿了下来,然后你就恬不知耻地抱住了我。”
“………”牧潇知道自己有抱东西睡的习惯,看了眼身上的金蚕被褥,急忙道:“顾哥,谢谢啊,但我不是故意的。”
顾凌峫坐直了身,目光扫过那头的虎符,随即整理起衣襟,边道:“我饿了。”
“好,你先洗漱,我去做饭。”牧潇应得利索,穿衣服时才发现脖子上的虎符掉了,拾起后,狐疑地看了眼顾凌峫。
虎符就摆在这,他竟然没拿?
想着顾凌峫的表现,牧潇不禁心情大好,在厨房里倒腾完,往粥里放血都没感觉到手指疼。
今日是顾凌峫情蛊发作的日子,在原文中,这春缠蛊每隔三日发作一次,宿者需得靠术者的血液或是与其交欢才能平歇。若宿者对术者存有杀意,则会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牧潇端着粥进屋,顾凌峫不满道:“怎么又是粥?”
“早上喝粥对身体好。”牧潇有些心虚,把大的那碗推了过去。
一大碗粥下肚,顾凌峫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因为这粥有股特别的味道,但又说不上是什么味,总之就是觉得不够。
他不解问道:“你往粥里加了什么?”
牧潇登时愣住,“没…什么呀,就皮蛋、肉、葱花,今天来不及给你做海鲜的。”
“还不错。”顾凌峫惜字如金。
牧潇干笑了几声,心下松了口气,“吃完我们去集市,给你做新衣服。”
马车停靠在门前,牧潇换了身鹅黄长裳出门,枫影正扶着他上马车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喊叫声。
“表哥,等等!我配出解药了!”白城招着手,手里揣着个木盒跑得飞快。
牧潇脚落回原地,心里顿时发慌,“这么快?”
白城献宝似的打开手里的盒子,“表哥,你快试试。”
牧潇看清那盒里拳头般大小的药丸后,挑起了眉,“……这么大?”
白城尴尬挠了挠头,“可以当早饭慢慢吃嘛,应该……是甜的。”
这时,马车内传来一声冷冷的催促,“能不能快点?”
顾凌峫假装不耐烦,怕时间晚了,王府里的人忙碌起来,会发现沈子夜出府。
“这药丸我回头再吃,先出门了啊。”牧潇接过木盒,一脚蹬上马车。
而白城却像块狗皮膏药,后脚也跟了上来,枫影则在外面充当起了车夫。
车内气氛尤为尴尬。
在马车里,牧潇躲不过白城那股粘糊劲,挽着他的胳膊,还一边朝顾凌峫使眼色。
但好在,王府离集市不远,车轱辘一刻钟就停下了。
这是牧潇第一次走出王府,下车后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京城极为繁华,楼阁雕梁画栋,商铺琳琅满目。每家每户门前还挂着个铃铛极有特色,挤在茫茫人海中,有种沧海一粟的感觉。
牧潇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停驻在了一个面具摊上,走过去指着一个半白面问:“大叔,那个面具怎么卖?”
“十文钱。”店主刚说完,抬头眨巴了几下眼,定睛看着牧潇,忽然改口道:“四……四王爷,这面具不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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