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我来救你了。”牧潇捧起顾凌峫的脸,第一眼就瞧见了他侧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往下是稀烂赤红的雪袍。
他转过身怒视着谨言,又扫过几个狱卒,发颤吼道:“谁干的?站出来!这么帅的人你们也下得去手,还是不是人?!”
话落,他便冲到了狱长跟前,一把拽下了他腰间的钥匙,又反手抽出了他的佩刀。
狱长登时吓得尿了裤子,黑裤间滴滴答答落起了水滴。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时,谁知,牧潇却转身蹲了下去,用刀锯起了顾凌峫脚下的麻绳,接着又打开手上的镣铐,将人从十字刑架上救了下来。
“四殿下,万万不可啊!”谨言当即拦住去路。
“走开,亏我还觉得你长得像个好人!”
谨言心里喊冤,再次苦口婆心劝道:“四殿下,这都是陛下的意思,你要是把人劫走,那就是犯了杀头的大罪啊。”
牧潇固然知道,“那又如何,我父皇又不会杀我,让开!”
一声厉喝下去,意外的是,谨言还真就让开了。但却不是因为牧潇的恐吓,而是见着了自己的主子。
他当即奔了过去向景帝请罪,“陛下,恕老奴无能,没能把事情办好。”
景帝好似没听到谨言的话,只怒目圆瞪着牧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父皇……”见到便宜爹,牧潇的气焰瞬间就跌了下来。
“你还记得朕是你父皇?”景帝心痛不已,上一刻儿子还在给他尽孝,转眼又提刀忤逆他,这叫他如何不痛心?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下作的男人!
“来人,将萧王拿下,将那罪奴就地斩首!”
景帝一声令下,十几个狱卒便齐齐亮出了佩刀。
“谁敢!”牧潇也提起刀。
众狱卒纷纷退后了一步,没谁敢第一个上去领教战神的刀法。
景帝气得鼻孔冒烟,一把夺过身边狱卒的刀,“都让开,朕敢!”
一刀刺来,牧潇魂都快吓没了,手中的刀瞬间落了地,可就在景帝的刀刃快刺到顾凌峫胸膛时,他鬼使神差地背过了身,又一次挡在了顾凌峫身前。
与此同时,顾凌峫也睁开了眼,刚才他意识模糊,但这父子俩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求生的本能唤醒了他。
可身体却没传来他预想的疼痛,只见慕盏潇一脸痛苦的神色与他四目相对,接着又听一声“哐啷”落地,那沾着血迹的长刀重重砸在了地上。
景帝怒不可遏,但眼里却都是心痛和懊悔,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你……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你是北齐的皇子,朕封的战神,现在你要为一个罪奴跟朕作对……”话还未说完,他就捂在了胸前大口喘气。
谨言当即搀扶住,“快、快去传御医!”
牧潇没被刺多深,只是后腰太疼久久不敢动弹。但想到既然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顾凌峫又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两条大腿不可兼得,他当下就做出了取舍。
他忍着痛扶着顾凌峫一同跪下,心里想着以前陪伴他五年的猫,一秒就憋出了眼泪,“父皇,儿臣时时刻刻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但他是儿臣一生的挚爱,你也曾这般爱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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