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生硬的口气,牧潇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从袖里掏出了“血丹”,说道:“这是你的解药。现在天还早,你们可以晚些再走的,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不必。”顾凌峫接过瓷瓶,惜字如金。
牧潇顿时又被噎住,想了想才道:“对了,你们有没有盘缠?我还欠你一千两银子,马上就去拿给你。”
在他转身之际,顾凌峫却叫住,“等等,你确实有样东西该还给我。”
牧潇不明所以,然而顾凌峫并未多解释,直接扒开了他的衣领,把那块月牙石吊坠用力扯了下来。“银两我会去店铺里拿,就当是你付我下属们的劳务费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像是嫌这个地方脏一样,不愿再多留片刻。
人走后,牧潇呆滞了良久,就干坐在了庭院门口,靠在门框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天大亮,枫影和白城赶来问他手底下的工人都去哪了,他才猛然醒过神,早已人去楼空。
婚期将至,他也没什么好再隐瞒,便将和苏瑶假成亲的事告诉了二人,只要过了明天,王府又会恢复往日的奢香靡华。
“缘来缘去”客栈。
这是沈子夜打点好的地方,店门从他们进来后就紧闭着。
店里的伙计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烤肉烙饼烧了一筐又一筐,足足三十人半个月的份量。
厢房内,顾凌峫不断摩挲着手里的白月石,目光无神盯着窗外已经有一两个时辰了。
沈子夜终于有点看不下去,“我说顾铁子,你要是舍不得就别这么狠。你好歹也跟他好过一阵,这些日子他对我们也算不错,你至于要他的命嘛?”
顾凌峫依旧面如寒山,耳朵像是被塞住了一样。
就在昨夜,他走出房门后,其实还做了另一件事。
他在春庭沐雨阁四周浇上了黑油,想在走前留下一把火,烧尽那些折辱他的回忆,让那对狗男女和那些牡丹花统统成为灰烬。
“他该死。”顾凌峫冷冷开口。
沈子夜摇头叹了口气,便躺在了榻上静待明日到来。
翌日。
吉时一到,金缕城便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从相府绕了城一圈,才把花轿抬到萧王府。
苏丞相更是不拘俗礼,亲自把女儿的手交到了牧潇的手上,才老泪纵横,被苏折搀着离去。
牧潇有点看不下去,这苏大小姐究竟是看上了个什么样的男人,才狠心装死骗自己年迈的老爹跟人私奔?
春庭沐雨阁一大早便被景帝派来的宫女装饰成了新房。
红烛红帐龙凤被,桂圆花生合卺酒,诸多繁杂细节一样不少。还生怕俩人煮不成熟饭,派了俩个嬷嬷在门外望风。
然而房门一关,新郎和新娘就立马脱掉了喜服。
苏瑶一屁股坐在喜榻上,摘掉头上珍珠凤冠,抱怨道:“哎,幸好我没真嫁给你,这床小得还不够我一个人睡。”
牧潇对这位苏小姐本就没什么好印象,没好气回道:“幸亏我也没娶你,不然我头顶比青青草原还绿。”
苏瑶褪下凤冠霞帔后,只剩一身清爽的布衣,倒头就躺在了榻上,“本小姐要睡了,天黑记得喊我。”
牧潇不禁翻了个白眼,他就不明白,这脑子有坑的大小姐,放着富贵日子不过偏要跟人私奔,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他不香吗?
牧潇百无聊赖只好吃起了桌上的干果,吃饱也趴在桌上歇息。只要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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