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峫故作被惊醒,坐起身露出一脸无辜的神态,“盏潇,我一直都是睡这张床的啊,你昨晚不是说原谅我了吗?”说着,他就掀开了被褥。
那红白雀鸟的腿上竟真的套了根粉色绸带,还打着的蝴蝶结。
“………”牧潇一阵无言,昨晚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骚包男真的照做了。
“你可不许耍赖,大雄可以为我作证的。”顾凌峫将被褥掀回,俯身过去揉了揉大雄的脑袋。
“让开,我要马上出门。”牧潇拾起自己的外套,便下床整理衣襟。
他今日得尽快去西辞馆一趟,那箱臀膜还放在那里没人管,也不知搁了一天有没有被谁动过。
用过早饭,牧潇便叫来马车驶去柳巷。
顾凌峫就如同鬼魂一般阴魂不散,明明马车内的空间很大,却偏要往他身上挤。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一下马车起,顾凌峫突然又像变了个人似的,走路还要挽着他的胳膊,像个……妇人?
顾凌峫仍旧没忘那三册话本里的各种精髓。其中就有一条尤为重要:无论何时何地,在外一定要给足自家王爷面子,这样王爷才会更宠爱他。
试问,在这种花街柳巷,还有什么能比带着他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美男子更有面儿?
西辞馆内,人群疏散。
眼下正值辰时,许多宿醉的嫖客正好离去,小倌们正在门口送行,嚷着下次再来。
这时,老鸨拨开人群走了出来,摇着扇子上前,“哎哟喂,四殿下你可算来了。”
见老鸨面色焦急,牧潇下意识看了眼顾凌峫。前夜他醉酒时,隐约听到了桌椅碰撞声,多半是甄零遭了殃。
他主动问道:“是不是甄零出了什么事?”
岂料,老鸨却摇头,“不是这事,甄零他昨天就醒了。是你那箱臀膜恐怕不能在我这卖了,甄零醒后对你有点怨气,他听说那箱东西是你的,就四处说那东西用了烂屁股,这馆里的兔崽子就全信了。”
牧潇明白过来,讪讪点头。
甄零报复一番,也合情合理。
这时,顾凌峫却不干了。区区一个小倌勾引他的人也就罢了,还妄想毁他的生意,这如何能忍?
他清了清嗓,高声喊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生意不景气的?尤其是每天熬夜陪客人,皱纹越来越多的?现在都看过来,在下替你们解决。”
“你要干嘛?”牧潇顿觉不妙,用胳膊地捅了捅顾凌峫的下腹。
“等着,这笔生意让我来做。”顾凌峫打着包票,毕竟甄零是他得罪的,事情理应由他来解决。
很快,就有几个年纪大的小倌围了过来,看清顾凌峫的真容后都有些自惭形秽。
终于,有人出声道:“你是……那位顾美人?”
顾凌峫微笑着点头,礼貌回道:“正是在下,阁下是?”
问话的小倌面露诧异,他近日听闻金缕城出了一位绝色美男,几乎半个城的女子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只不经意在远处看了一眼便魂不守舍,没想到近看更让人老鹿乱撞。“奴儿叫白夫眉,顾公子为何来我们西辞馆?”
如果是来嫖的话,他愿意倒贴!
然而,顾凌峫很快就粉碎了他的梦,“在下自然是陪王爷过来的。”顿了顿,他靠近牧潇耳边暧昧说道:“王爷现在可是一刻都离不开我。”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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