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上宾席,可奇怪的是,他们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慕天驰的影子,明明刚才还坐在那的。
谨言在景帝耳边轻声说道:“陛下,方才二殿下忽然离席,说是吃坏了肚子……”
景帝瞳孔微睁,紧握着龙椅把手,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闹肚子?平日里老实巴交,关键时刻倒是耍起了小心思,净会给他找难堪。
众人不断交头接耳,吕寒芝就算再男儿性情,但骨子里终究也还是个未出阁女儿家,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面上多少有点挂不住。“陛下,臣女……”
她正欲开口回座,岂料景帝却忽然起身打断道:“无妨,郡王去巡城了,那就让萧王陪你比试吧。朕今日倒是要看看我北齐儿女的飒爽英姿。”
牧潇不禁傻眼,怎么又是他?
慕天驰玩阴的?
吕寒芝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牧潇。随即一双动人的水眸中不可察觉的浮现出了些许怨气。
三年前,她冒充男儿充军,充的就是北齐最骁勇善战的苍狼军。可不料,刚去没几天就被人识破了女儿身,那人二话不说就把她打包捎回了尚书府,任她好说歹说都无济于事。
没想到,今日她竟有机会一雪前耻。这三年来,她可从未懈怠过习武,本来是打算找一个武艺旗鼓相当的夫君了此余生罢了。
可现在她又改变了主意,如果她能赢过慕盏潇,那天下还有谁看不起她是女儿身?还有敢说女儿不能保家卫国?
牧潇被瞪得心慌,下意识看了眼顾凌峫,旋即起身朝景帝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在佳宴上舞刀弄枪有失体统。况且儿臣怕误伤了吕小姐无法向尚书大人交待,所以还是改为文试吧?”
景帝还未出声,吕寒芝却道:“四殿下多虑了,臣女相信以殿下的武功定能做到点到为止。如若殿下实在不放心,臣女也可签下生死状,生死不论。”
短短几句话,整个宴会的画风都跟着变了变。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牧潇哪还有拒绝的余地。不过他倒是可以先应战再招降嘛,这样才不会闹得难看。“不用比了,本王认输就是。”
闻言,众人一阵唏嘘。一时都不知该说他慕盏潇怜香惜玉,还是畏首畏尾了,毕竟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明摆在那。
众说纷纭间,这时景帝开了口:“潇儿,既然寒芝有心比试,那你就成全她一回吧。注意分寸,无伤大雅。”这可是他万里挑一的儿媳妇,总得在朝臣面前露一手,他的面子才算挂得住啊。
牧潇想说这是不是太随便了?这分明给是慕天驰选的媳妇,怎么又绕到了他身上?
果然,天下的皇帝都是爱瞎点鸳鸯谱的老糊涂。
牧潇走上场,眼睛不住地往后瞄,希望顾凌峫能在关键时刻出手帮他一把,别让他被这女汉子伤了才好。
突然,一柄剑“哐当”砸在了他脚下,他吓了一跳,猛然扭过头。
吕寒芝挑眉,慕盏潇怎么连把剑都接不住?“四殿下,请吧。”
牧潇拾起剑,场外响起了一声铜锣。箭在弦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吕寒芝的身形犹似鬼魅般轻盈,足尖一点地,跃过来的同时,在半空中拔出了长剑,寒芒直指他的咽喉。
他从未跟谁真正交过手,以前跟着顾凌峫习剑总是心不在焉,因为他知道顾凌峫是不会伤害他的。
可现在不一样,这女人看起来整就像个玉罗刹,那杀意凛然的表情跟真想要他命似的。
见剑刺来,他旋身一躲,“大姐,我们是来相亲的,不用这么认真吧?”
吕寒芝充耳未闻,当年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四殿下不必相让,臣女自知不是殿下的对手,但也请殿下全力以赴让臣女输得心服口服。”
牧潇喊冤,他真的没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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