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吉时。
姐妹们跟在沈静淑后头送她出阁。
只是谁也没发现,这般热热闹闹,都为了一睹新郎官俊容时,沈青稚已不知何时悄里声息离去,而淮阴侯府角门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离府。
四姑娘沈静淑一身正红霞披凤冠,娇羞的被喜婆接上了花轿,花轿出府,跟着二夫人周氏精心准备的嫁妆,门外等着的自然是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
新郎官看着从淮阴侯府出来的大红喜轿,他眼中是得意更是畅快。
唢呐、锣鼓、鞭炮……足足六十担的嫁妆,虽不及赵家嫡女成婚那日盛大,但是这场亲事,淮阴侯府也是给足了四姑娘的脸面。
老夫人徐氏与二夫人周氏满面红光,今日就连府中家仆,没人都得了二倍月例的赏钱,可畏是赚足了面子。
花轿回府。
这回去的并不是丹阳大长公主的公主府,而是她丈夫生前的国公府,依着丹阳大长公主的意思,既然孙儿都成婚了,就没有住在她公主府上的必要了。
这次庶长孙成婚,丹阳大长公主把婚事办得漂漂亮亮,传言中因为她与找回京的嫡子关系并不亲密,所以那些庶出的儿子孙儿,除了惦记她财富外,自然惦记的还有她手里头握着的权利。
丹阳大长公主府庶长孙娶妻,这日子也选得凑巧,正巧碰上了大军凯旋。
所以这路上,被凯旋的大军一堵,便硬生生堵在半道。
同样高头大马,庶长孙贺恒身下骑着一匹雪白骏马,而贺愠则是骑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一身黑衣,浑身带着凌冽血气。
偏偏他又带了张青面獠牙的鬼面,所以他是身形就算是在颀长挺拔,但依旧把官道两旁的姑娘,吓得面色煞白。
白马上,贺恒紧握缰绳,因为用力显得指节发白,他死死的盯着高头骏马上的贺愠:“今日侄儿成婚,四叔这是何意?”
贺愠看着满街喜色,他眼眸却是冷得吓人。
虽然知晓贺恒娶的是淮阴侯府四姑娘沈静淑,但是他依旧不得不快马加鞭回城,不为别的,只为确认他家青稚是否安好。
听得贺恒这般问,贺愠轻轻抽了下手上握着的马鞭,直到眸光在不远处那辆不起眼的青毡小油车上轻轻一顿,他这才勒马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大的金元宝投到贺筠怀中,直截了当丢了八个字:“百年好合,情比金坚。”
这八个字,直接震得庶长孙贺恒莫名其妙,他年岁其实与贺愠相差里几,偏偏辈分却小了贺愠一辈,在他看来贺愠处处不如他,偏偏自从他回府后,就事事都压了他一头。
这个平日里连半个字都不想与他多说的四叔,今天的举动,实在让贺恒觉得百般莫名。
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新郎在外头应酬,新娘子自然是在喜房里百般焦急等着。
府外。
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沈青稚百里聊赖靠在沈苓绾怀中,手里还握了把松子,书客坐在一旁,一颗颗的给她剥着。
软榻上,沈苓绾依旧在做针线活,她今日绣的是一株竹子,针脚细密不紧不慢。
闺房外头的花厅里。
此时坐着两个男人。
看着年轻少许的白衣公子,面色透着一股子病态苍白,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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