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更名改姓嫁于太仆寺卿江彦成,做了江家的当家主母。
傅长凛已布了通天暗线,只等收网。
季月淞虽醒,却是半个字也未肯交代,已与白鹰僵持了数日不下。
傅长凛紧抿着薄唇揉了揉额角,阖眼便是小郡主软糯又乖巧地笑。
他摩挲着那枚象征着傅家主母之位的沉月璧,还未来的开口传召白鹰,却忽然有人无声推门而入。
陆十跪地抱拳道:“主……”
傅长凛接连几日面色阴沉,连带着对江家出手都格外冷冽狠辣。
他敛下瞳中幽深黝黑的谋算,音色极冷道:“报。”
陆十垂下头去,古井无波一般道:“临王府应下了贺家的邀约,明日雪霁,共赴南亭别苑。”
“嘭——”一声,书房中那张古檀木制的厚重几案在傅长凛一掌之下碎成了粉末。
第24章 相看 糯糯,别答应他
这一掌明晃晃是用了十成的功力。
厚重的古檀木书案在一声轰然的巨响中瞬间化作粉末, 弥散在暴雪之下的第一缕晨曦里。
傅长凛面色沉得吓人,那枚质地惊绝的沉月璧被他死死攥进掌心。
他平日里虽薄情冷漠,却极少动过这样大的怒气。
傅长凛指尖划过右手拇指上那枚世代相传的玉扳指, 心底有压抑不住的戾气逸散出来。
零落满地的卷宗瞬间将原本窗明几净的书房堆成一片狼藉。
这一声巨响震得殿内侍从皆浑身一颤,纷纷识时务地退了出去。
止不住的暴虐欲悄然爬上心头, 傅长凛平复了呼吸, 音色低沉而幽暗地吩咐道:“即刻往贺御史府上下一封拜帖, 备车来,本相亲自走这一遭。”
陆十俯身一拜,还未应下, 书房正门却被轰然踹开。
傅长凛眉尖一蹙,夹杂着十二分的晦暗与幽微向来人投去深深一瞥。
却见正门之外,傅鹤延正逆着光大刀阔斧地朝殿中走来。
傅长凛微一愣神,便被傅鹤延迎面甩来的文书糊了满脸。
他接过那封密密麻麻书满了正楷的书信,起身俯首道:“父亲。”
傅鹤延自鼻腔中冷哼一声,讥诮道:“逆子,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么。”
那封实在长篇大论篇幅奇长的文书,赫然是陆十整理来的贺家近些年来明里暗里沾染过的肮脏手段。
当初下这封文书,本意便是警告贺氏别再打小郡主的主意。
却不想贺允此人转眼便讲这封骇人听闻的陈罪状递到了傅鹤延手中。
朝中皇权式微, 傅家与贺家势均力敌分庭抗礼,却并非水火不容的关系, 反倒是亦敌亦友。
贺允身为两朝元老,一心辅佐皇帝安治天下造福万民, 同傅家一样无感于皇权, 只做忠贞不二之臣。
只是贺允为人迂腐守旧,对傅长凛这副慵懒散漫目中无人的派头极为不满。
加之皇帝有意均衡两家之势以求制衡,因故傅鹤延与贺允并不十分相熟。
然傅鹤延待这位位高权重的老御史一向是极为敬重的。
而今, 傅长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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