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副主任就笑了:“看来你昨天收获不小,又买啥好东西了?”
夏菊花如实的说了自己买到海米的事儿,两人一问一答间吃完早饭,看的郑科长头皮一阵阵发麻:顾副主任到底生没生夏菊花的气,夏菊花究竟是不是为担心以后供销系统穿小鞋睡不着觉的?
两人表现的也太正常了点儿,他这个自以为清楚个中情况的人,真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了。
别说郑科长看不懂,就连顾副主任这个当事人,也觉得夏菊花实在太沉得住气了——倒不是他真生夏菊花气,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儿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的不自在,不过回去顾副主任自己早想通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说起来到省供销系统工作,对夏菊花的生活是一个质的飞跃,可真的如此吗?夏菊花明明在平安庄大队过的如鱼得水,一年的工分分红不比城里的正式职工少,又一心想带着平安庄所有社员一起奔好日子,突然有人提出让她离开,那不跟长得好好的树,不打招呼给挖离地面是一样的?
还是长了四五十年的老树,动一动就伤筋动骨的那种。
别说夏菊花,现在谁要说给顾副主任提升到外省做正职,他心里高兴是高兴,还得有一些怅然呢。
W?a?n?g?址?F?a?b?u?y?e??????u?????n?????????5????????
所以今天顾副主任早打好了主意,在饭桌上不着痕迹的跟夏菊花把话说开,让她心里别存了疙瘩。结果一进食堂,夏菊花已经在承平地区那边坐定了,还顶了两个大黑眼圈,让顾副主任心里都升起负罪感了。
跟郑科长想的差不多,顾副主任也以为自己是那两黑眼圈的罪魁祸首,所以也不让人再请夏菊花到他那一桌,而是自己找到承平地区的桌上。
被领导这么重视,一般人咋还不得激动、雀跃、亢奋的不能自己?可人家夏菊花就是一脸平常的该吃吃该喝喝,问的话大大方方回答,不问就吃自己的,半点自矜自骄都没表现出来。
这让顾副主任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回,又把对夏菊花的评价提高一个分级,本来已经熄火的想把夏菊花挖进供销系统的心,又不安份起来了。
甚至顾副主任又想偏了:说不定夏菊花不是不想自己进省供销系统,只是身为母亲,想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前程,才说让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进供销系统呢?
一定是这样,要不夏菊花不可能一下子提出两个儿子都进供销系统。
心里有了这样的结论,顾副主任笑的更是如沐春风了:他得好好想想,回去应该咋跟领导汇报,才能让他们同意夏菊花母子三人都进供销系统。
又因此,夏菊花的行李都没郑科长啥事儿了,人家顾副主任的秘书带着另一个小伙子,早早来到夏菊花的房间,连海米带她的随身包袱,都给提到送行的车上去了,就连到了火车站的托运手续,也是人家给办理的,钱也是人家代付的,没用夏菊花操一点心。
夏菊花不是使唤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人,两个大小伙子忙的一身汗,她心里过意不去,下了火车之后直接各送了一斤海米一斤腰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