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看上他的时候,以为他有志气,为人又老实本分,却不料只是被他三言两语迷住了眼睛。”
秋娘的父母当初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架不住秋娘这独女在家哭闹,非明苑不嫁,被逼得实在没了法子,最后只能松口,不光将女儿嫁了出去,还赔了大半个家底作为嫁妆,只盼女儿能舒心和乐地过日子。
想起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父母,秋娘叹了口气:“他那年秋试三甲及第,夺了榜眼,随后便进了翰林院,我也随他一并入京。他父母死得早,一点儿家底也没有,便是我将自己的嫁妆,我爹娘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底供他打点上下。后来我爹娘去世,家里没有旁支,这家产便全部到了我手上。”
“也就是那段时间,明苑跟我说打点缺钱,这银子便从我手里像水一样流了出去,过了几年,他成了工部侍郎,我手里的家底却近乎被他掏空了……也就是那时候,那白眼儿狼露了本性!”
眼见秋娘手里已经没有什么钱财可供他花销,明苑对结发妻子越发不耐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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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那个时候,他通过那些狐朋狗友,认识了钟韵楼那小妖精,连家也不常回了,一回来便是对我甩脸色,甚至还想将那女人抬回家。”
自己辛辛苦苦供出来的丈夫一朝得志,过河拆桥,秋娘心中怎能不恨?
“昨日早上,升迁工部尚书的旨意一到,他看我的眼色都变了,若不是昨晚老天开眼,估摸着我便要被他找个借口休了吧。”
秋娘一番自白让常修和崔楚华十分惊讶。
她这无异于是在揭露自己有杀害明远的动机。
迎着他们怀疑视线,秋娘又是嘲讽一笑:“二位大人也别这样看着我,明苑虽然恶心,但还不值得我陪上下半辈子脏了自己的手。”
她目光坦荡,似乎并不畏他们怀疑。
崔楚华又问:“那你可曾听过大人提起过别的什么可疑的?”
“可疑?”秋娘回想了一番,撇了撇嘴,“若说是可疑,我倒觉得他能当上工部尚书最是可疑。这样的人,怎会入了天子的眼?这怕才是最可笑的。”
“啊,对了,”她忽而想起什么,“几个月前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特别高兴,喝了许多酒,醉得糊里糊涂地一直说自己遇上了贵人。我还当他是白日做梦,没承想过了两月,他竟真的升迁了。”
“贵人?他可有说这贵人是谁?”
秋娘摇摇头:“不曾。”
秋娘言语里对明苑满是怨怼,却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两人出了明府,分道扬镳。
常修与崔楚华两人出了明府,分道扬镳。崔楚华下午本该回到大理寺,然而却转头骑马回了家。
见了她的父亲,开门见山:“明苑的死和崔家可有关系?”
她父亲崔朗在礼部当差,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你的礼数哪里去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回来开口便是质问,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崔楚华望着眼前男人,不耐地皱了皱眉:“明苑的手上有只崔家的蓝玉镯子,若是此事与崔家有关,常修定然会一查到底。”
她今日没有对常修说实话……崔家祖上是做玉器起家,如今还有许多玉器铺子遍布通京。云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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