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碎了一地的是什么?”
房间内阳光明媚,八荒搂着她,站在墙角阴影处,琉璃窗透进来的光通过对面的银镜落进他眼里,一派水波荡漾。
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轻语,说出来的话却不害臊似的:“臣的心。”
龙四海老脸一红,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景随风说臣的坏话,您非但不为臣说话,还训斥臣……臣这心,可不就碎了一地?”
这话听起来颇有道理,可细细一想,又颇没道理,龙四海被男人弄得没了脾气,那额头在他额头上撞了一下:“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屋外,景随风半天没有听见动静,出声唤道:“殿下,如何了?”
龙四海赶紧应声:“没什么,就是摆件掉了,我马上出来!”
说着,急忙拉下八荒圈在她腰侧的手,刚刚往外走了两步,却又被他拉了回来,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殿下,臣在里面等了许久了……”
龙四海无奈,拉过他的身子来,又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这下好了,老实点,被他发现了我们就别想出去玩儿了!”
“嗯……”男人一双墨瞳直勾勾地望着她,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出了里屋,龙四海已经完全没有与景随风聊天的兴致,一心想的都是要如何快些将人送走,以防屋里的祖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阿风,今日天色不早了,我还想睡个回笼觉,不然你先回去吧。”
说着,她佯装打了个哈欠,装出有些疲惫的样子。
景随风只觉今早的龙四海颇为古怪,可是见她疲惫模样,只以为她是熬夜累着了,也没多想,抚了抚她的头,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可别再熬夜了。”
龙四海眯了眯眼,笑着点头,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眼下,果不其然泛着淡淡的青色。景随风更是心疼,也不再打扰她,告辞离了公主府。
他不知道的是,他人一走,龙四海脸上的疲惫便一扫而尽,朝着里屋招呼道:“人已经走了,你出来吧!”
八荒含笑打了帘子出来,对她赶客的效率十分满意,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殿下,我们今日去哪里?”
龙四海眼珠子一转:“不若咱们去瓦肆吧!”
“瓦肆?”八荒皱了皱眉。
“嗯,就是京西石阶牌坊那里,有许多杂耍和傀儡戏的,我好多年前去过一次,很有意思!”
八荒自然知道瓦肆是什么地方,下九流的聚集地,人多眼杂,还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不是龙四海该去的地方。
然而目光望向她一脸激动,他拒绝的话在嘴边一转,只道:“行,就去瓦肆。”
马车上,龙四海想起今早与景随风说起南诏太子的事情,忽而问他:“所以那南诏太子为何要帮你说话?”
这事所有人都觉得稀奇,不知道燕无疑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能叫南诏太子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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