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飞速掠过的枯草上——
哈图人和蜀国叛贼里应外合,以宛陵城做要挟,将她绑至荒原,如今死有余辜。
她不禁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可眼前却不自觉地浮现起绒植那张小小的脸庞来,耳畔是哈图人今晚的笑语欢歌……
她靠在男人坚实的怀里,在马背的颠簸下胡乱地想着些东西:一会儿是龙霖烨遇刺,一会儿是孙青的账本,一会儿是绒植,一会儿是吐鲁诺,一会儿又是无极山上的刺客……纷杂的思绪像是春日乱飞的柳絮占满了她的大脑,直到天边朝阳吐出第一寸光,她才迷迷糊糊的在八荒怀中睡去。
八荒双手握着缰绳,感受到在他怀里紧张了一夜的人终于软了身子入睡,紧绷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温柔神色。入夏后的荒原虽然比平日温暖些,却依旧寒冷,他伸手将她身上的大氅拢紧了些,双臂微微使力,将熟睡的人结结实实地护在自己身前。黑
男人的怀抱温暖而踏实,纵使是在颠簸的马背上,龙四海却睡得格外沉,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又已是天黑。纵马一天一夜,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来到了荒原边上,进入了燕国的国境。迷迷糊糊睡醒的龙四海抬头看着城外旗子上那个大大的“燕”字,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八荒为何能如此快地赶来哈图部——
燕国与荒原的边境距离哈图比之蜀国的北疆十八郡要近上许多。
八荒带着她进入城中,在城中客栈暂时安顿了下来。
客栈里,龙四海梳洗出来,拿着水杯正在喝水。八荒上前抚了抚她仍旧湿润的发,声音温柔:“殿下,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明日我带你回京都。”
龙四海皱了皱眉,想起云海的事情:“你能送我回蜀国吗?云海出事了!”
正在这时,八荒抿了抿唇,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殿下,我有事与你说。”
龙四海心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何事?”
“景随风……反了。”
“啪”的一声,龙四海手中茶盏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你……说什么?”
八荒见她如此反应,心中虽早有预料,却还是微微叹了口气:“哈图想要以你换取北疆十八郡,蜀国陛下假意应下,却派景随风前往桐山与从十八郡撤出的北疆大军一同蛰伏等待。他们原本想的可能是等哈图将你放回去,便一鼓作气,重占十八郡……可是景随风刚到桐山,却掀起了一场兵变……就在前日,他已杀死了北疆守将周平成,一举占下十八郡,掀了反旗。”
龙四海呆呆地坐在八荒面前,听他一字一句,却根本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景随风……反了?
她下意识地的不愿相信,然而脑中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她,景随风举反旗让一切事情都说得通了……
孙青本是皇叔旧部,此番将她送去哈图,只怕便是为了这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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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要反,为何偏是现在?纵使景随风带着北疆剩下的军队回攻,扬城总兵营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皇叔隐忍这么些年,为何偏要挑选此时让景随风在北疆扯反旗?
她望着八荒,忽而想到了无极山上那场刺杀,那些人若是与刺杀龙霖烨的是同一批人,那便也是皇叔示意……
皇叔为何又要燕太子死?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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