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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nde实在不是我的取向范围,我自己就是blond。开玩笑的,我只是把头发都快漂枯,才染出一头偏白淡金色稻草头的纯粹东亚面孔。

眼神扫过一圈,能够入我眼的几个,不是怀里都已经搂着年轻的女孩,就是和我一样,正在虎视眈眈地寻找合适的猎物。

而他们的目光落点,还是女孩儿。

大门忽然被推开,探进来一个戴着棒球帽的脑袋,送披萨的外卖员。他用破锣般的嗓音大喊了几声,又斧头砍树似地重重锤了几下门板,才引起注意。彦良看上去颇为依依不舍,忍痛抛下唾手可得的一个热吻,起身向门口走去,接过那块巨大的16寸披萨盒。

别问我为什么观察着这一切却置之不理,这本就不关我什么事。他举办的派对,他邀请的客人,他点的披萨。

然而即使我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没能如愿。下一秒,彦良径直朝我走来,问道:“有没有零钱,差点小费。”

我掏了掏口袋,只掏出两个25美分的硬币,就都递了过去:“够不够,不够我从沙发缝里给你再找找。”

“行了行了。”他摆了摆手,我们对彼此知根知底。所以他明白我只是口头上说说,根本不会付诸行动。艾彦良拿走硬币,把披萨甩到我手上,我差点没拿稳掉到地上。他自然而然道:“你给他们分下吧。”

我真是欠他的,才被他这么使唤,对他的指令言听计从。

我们不仅是是室友,是朋友,还是从同一个古老神秘的东方国家,跑到这块充满诱惑与机遇的美利坚众合国留学的老乡。其实细究下去,我们的关系比这复杂的多,但简单概括来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场跨年派对,我们五十见方的公寓里,我无聊时一个一个数过人头,塞下了得快有五十号人,什么肤色的面孔都有。我真的很佩服彦良的社交能力。

我觉得他这样一个人,学音乐都屈才了,他应该去学政治或者是商业,才能充分发挥他的潜能。

但我现在没太多心情为他可惜,我只为自己扼腕。在这么一个单身汉的黄金夜晚,独善其身,形单影只,一遍一遍对上来搭讪的女孩儿们重复:“Sorry

I am not interested in girls.”

在她们或惊讶或“果然如此”的眼神中,郁闷地抓起一大爆米花塞进嘴里。

到处都是酒精的气味,地板上,沙发上,人呼出的口气里。我心痒难耐,几经挣扎,讪讪收回了手。

正百无聊赖着,我面前的大门,又打开了。

最先映入我眼中的,是跨进来的一只右脚,黑色高帮帆布鞋,鞋头的橡胶部分白得一尘不染,仿佛刚从商店里的鞋架上拿下来一样。鞋带交叉的角度更是像拿量角器量过之后才系好的,整齐到强迫。

视线再往上,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没有破洞,没有水洗痕,没有特点,看不出牌子。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搭在门板的手全然勾走。骨节分明,又大又宽,看起来能轻松跨12度的琴键,是块弹钢琴的好材料。

黑色的廓形大衣与黑色的粗线绒围巾,将他的上半身,乃至他的下半张脸,严严实实地遮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这些部分只能暂且先略过不表。我选择迂回,从上往下看这人小气露出的半张脸。乌黑的发丝盖住了额头,眉尾若隐若现,看不分明。但一双眼睛大得出奇,墨黑色的瞳孔,圆溜闪动,带着好奇,带着试探,带着不安与紧张,往里张望。

我看着彦良第二次错过他的吻,无奈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将来人迎了进来。进了室内,那人自然地脱掉了厚重的呢子大衣。彦良接过后,挂在早已承受太多、摇摇欲坠的衣帽架上。

这时,我才得以瞧见那人穿着一件宽阔松散的浅灰色毛衣,领口卡在喉结上一点,衬着白皙纤长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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