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瑞摘了套打结,在我面前晃了晃汇报他有在好好听讲,在我看来更像某种耀武扬威,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说:“我、我去再拿一个吧。”
“你还来?!”我大惊。
“不、不是,给你拿。”
我松了口气,沉沉地发愁:“我现在连说话都腰疼,哪来的力气上你。”
罪魁祸首狗腿地黏回我身边,讨好道:“那,那下次吧。”说完又给我捏腰揉腿,不停问还哪儿疼,按摩得起劲。
经过那一遭再加上这一通,我全身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让他别乱摸了,老实点睡了。杨千瑞也不肯让我翻身,非要面对着面睡。
即使闭上眼,我依旧能感受到某股热切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荡个不停,忽地又将手摸到了我耳朵上,从上到下抚过我的一排耳钉,停在最下面那处,捏着不放。
“逸杰,送我一个你的耳钉好不好?”
还要个初夜纪念品啊,真有仪式感。挑都挑好了,我还能不给怎么着?
“看上哪个自己拿。”
杨千瑞既高兴又小心地拆下,我偏过头准备让他将另一侧的也取走,他忙说:“不用不用,就要一个。”
我睁开眼,就见他把那颗并不特殊的银制小尖钉拢在掌心里仔细地瞧,视若珍宝,一副向往的神情。
“杨千瑞,你不是准备去打耳洞吧?”
被一下看穿的人十分局促,“啊?不、不行吗?”
“你在那儿哭了我可不会安慰你,只会嫌丢人跑得远远的。”
“谁、谁说我一定会哭啊……”听上去很逞强。
“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别瞎折腾了。”
“哦。”
第35章
第二天我醒来时,只感觉身上被只巨大的八爪鱼缠着,哪儿哪儿都动弹不得。两条长长的胳膊圈着我的腰,一条沉重的腿压在我膝盖上,脸和脸的距离更称得上是没有。
我稍微动了动,轻拿轻放他的四肢扒拉开,一转头,就看见杨千瑞正炯炯有神地望着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早。”
早醒了还把别人当成是没呼吸的玩偶死命抱着,我看他真是欠教训。我不加掩饰地躲开了他恋恋不舍的拥抱,往他头上扣了个栗子。
“醒了就去洗漱,赖着不起等我给你做早饭?”
杨千瑞捂着脑门怯怯道:“我……我不敢乱动你东西。”
是吗?我人他都乱动了个底朝天,没看出有什么不敢的。
伸了个懒腰,我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浴巾,丢他身上,“浴室不用我带你去吧?”
杨千瑞小心翼翼地摇着头,掀开被子,裹上浴巾飞速溜了。我转身继续对着衣柜,挑了套相对适合他的衣服摆床上,然后将地上那些一一捡起丢进脏衣篓。
拾掇完这一切,我又坐回床上,本想抽根烟,都夹指上了又悻悻塞回烟盒里。烦乱地回忆着昨晚的情事,复盘是如何一步错步步错的。
人没上着,自己给吃了个精光。
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蹿进来个湿漉漉的脑袋,直往我怀里钻,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彦、彦良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他住这儿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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