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说:“你得快点面对从一个花花公子沦落为灰姑娘的现实了。”
“那我得先去定制一双大码的水晶鞋。”
音乐与童话的世界总是很浪漫,现实世界总是很现实。
我开始留意学校布告栏张贴的告示,去做一些兼职,婚礼钢琴师,餐厅钢琴师,因为名校背景加持,面试基本都过得很容易。
很巧,在埋头苦弹时见到了一个女生挽着杨千瑞来吃饭,动作亲密。直到半首后他才注意到了我,因为我手抖弹错了两个音。他诧异地望着我,忽地躲开视线,菜都没上齐就拉着女生走了。
原来也不是非男生不可,那他哪根筋搭错了自寻烦恼要出柜。
人一倒起霉来,什么天灾人祸都往身上降。回去途中偶遇了一场暴风雪,把我的围巾毛线帽都吹跑了,顶着强风艰难挪回公寓,没多久就开始发热。
我闷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睡得分不清白天黑夜,直到彦良发现,给我去买了退烧药,围在身旁照顾。我好转了一些,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忙他的去。刚走了没两分钟,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这回进来的是两个人。
和杨千瑞,他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穿透。
我调侃道:“真把我当灰姑娘,给我喊了个王子来啊?这种情况下,给我带个医生比较有用。”
彦良连忙撇清关系:“我可什么都没说,一开门人就在门口杵着了。”他蹲下捡着散落一地的空酒罐,劝道,“我真的得出去一趟,正好有个人看着点你别把头孢混着酒吃了,你就老实点闭嘴吧。”
我听话地闭嘴闭眼翻了个身,听见厚重的脚步声渐远,走的是哪个人不言而喻。
良久的沉默,我似乎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感觉有人拿毛巾擦着的额头,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渴吗?要不要喝水?”杨千瑞问。
我轻轻“嗯”了一声,“如果有酒就更好了。”
他自然不理会,起身走出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捂着一杯温水,托着我的脖子微斜杯口,慢慢给我喂了半杯,若有所思地垂眸低喃:“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你在找水喝,我给了你水喝。”
这话题再展开下去就是伤春悲秋了,我赶紧打住,敷衍道:“杨千瑞,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走吧。”
他忽地打开了话匣子:“可是我有事,我睡了好多好多天,都没见好。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为什么忘不了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第一次失恋都这样的,可能需要花点时间,你会好起来的。”我说。
杨千瑞问个不停:“你第一次失恋也这样吗?谁能让你这样?你怎么好起来的?你能教教我吗?教我怎么修炼成你这样。”
“爱情只是一味调剂品,别把它当成饭吃。没了它你也不会死,你还有音乐还有家庭还有朋友。”
杨千瑞沉默片刻,忽然扑到了我床上,按着我抗拒的双手,将温热的唇贴了上来。也许我真的病到了没力气咬他,也许我又怕把他咬疼了哭起来烦的还是我,所以我什么都没做。
这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他变本加厉,扒开被子也钻了进来,冰冷的手贴着我高热的肌肤。
“杨千瑞……我感着冒,我是个病人,趁人之危这种事你都开始做了……”
闻言他停住了举动,改成抓着我的手腕,不住地用脸摩挲那块纹身,愤愤控诉:“你说了你喜欢我的,你说了不和别人做的,你说了会到后台给我送花的,你说过那么多话,全都食言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我这样的人,你该相信Br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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