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劝退我,结果他给了我另一个号码,说这是“同性恋矫正中心”的联系方式。
我没撰改故事中Gay吧的部分。一目了然,他是那种将“同性恋”视为中古世纪需要被架到火堆上活活烧死的罪恶的自以为是的牧师。
我当着他的面撕了这张纸,竖起两个中指,并踢翻了一张椅子。因为之前是坐成一个闭合的圈,所以那些椅子就像多米诺卡牌,一张接着一张塌了下去。我神清气爽地骂了一句脏得不能再脏的话,昂首阔步走出了这个再也不会踏入一步的地方。
晚上,杨千瑞问我互助会情况怎么样,我告诉他那里只有傻缺,他并没说话,只是愁眉苦脸。
“My cherry,我不去戒酒会不代表我放弃戒酒了好吗,你也知道我……有些日子没碰了。”
杨千瑞垂眸摸着脖子说:“嗯,快一周了吧。”
疤痕已经结痂,但并未完全脱落。我如同吸血鬼一般死命咬他的脖子,在他按住我,试图以其他方式安慰我时。我们的性生活像药剂,像战争,留给他的只有痛楚。我几乎能预见他在某一次承受不住失望离开的模样,可迟迟没有等来。
我开始害怕,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会比我更早陨落。
杨千瑞再一次去录音时,我去纹了身,紧挨着原来那块,添了两颗小小的红色樱桃。哥特字体与卡通图案,看着很不协调,纹身师再三确认后,才敢下针。然后我又穿了两个乳钉,比唇钉痛一点,但没从前打耳骨钉时痛。在附近的银饰店随手买了两个简单至极的戒指,想想又要了一根链子。
我只有他了,我不能再失去他。
“杨千瑞,我有东西要送你。”
“啊,什么。”
我从裤兜里掏出两枚戒指,戴到他无名指上,正正好好。我们连手指粗细都毫无二致。
我说:“求婚了,以后你是我老婆了。”
杨千瑞怔怔看着那戒指许久,似埋怨又似不敢相信,“哪有这样的……”
“嫌太磕碜了?你先凑合着点,你老公现在很穷。”
“唔……我……”
杨千瑞欲言又止,我抖出链子,串好给他戴上。
“知道你拉琴不能戴,这下可没再摘的理由了,除非……”
他猛地抱住了我,坚决否定:“没有除非!”
我胸前一片尖锐刺痛,嘶地一声吃痛,战栗着推开了他。
“怎、怎么了。”杨千瑞小心翼翼地问。
我把手心里另一枚戒指交到他手中,“你先给我戴上。”
“哦,哦。”杨千瑞点着头,戴到指节一半又顿住了,“为什么你不……也戴脖子上啊。”
“戴手上好看见一点,酒瘾犯了就能看一看。”
“哦,哦,好。”杨千瑞笑得如沐春风。
我捋起衣袖,展示那块樱桃图案的纹身,补充道:“这个也是。”
他眼前一亮,又要俯身亲吻那块图样,我挡住了他说还不能碰水,他用指腹来回轻抚,又说:“要不然我也去纹点什么吧。”
“我不喜欢,别纹,纹了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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