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什么?还是老样子吗?”杨千瑞一脸天真地问。
“你给我过来,”我隐隐有些头痛,“不让你干什么偏要干什么是吧?”
杨千瑞走到我面前,无辜地眨眼。我拍拍大腿示意,杨千瑞往门外望了一眼,又去把门反锁上,才磨磨蹭蹭地坐了上来,搂上我的脖子。在家工作时,我们常这样。
杨千瑞细声说:“在办公室里这样可不好,成何体统。”
“我又不干你,就抱抱你还不行了?这点以权谋私的福利都不给?”我环住他的腰摩挲,另一只手依旧调着控制台的那些按钮,“哪样好听?”
杨千瑞认真给出建议,我酌情采纳。有人敲门,他一下蹦了起来,抖平衣服跑去开门。又没脱过,也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
待了一周后,我问他:“怎么样?和一群人共事的感觉?”
“我和他们又没多少接触,”杨千瑞羞愤地说,“全给你当宠物抱着玩了。”
我笑:“那你不开心啊?不还在里面干了我一回?”
杨千瑞两步跨过来捂住我的嘴,降低音量:“是……是你勾引我。”
我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惊得立马缩了回去。我缓缓说:“是,我坐着一动不动都勾引你了,都是我的错。”
杨千瑞支吾其词,干脆撂挑子走人,说什么也不来了。我问他干嘛去,他说陪他妈看京剧。
从梨园接上母子俩,到酒店和他爸汇合,陆陆续续迎接客人进包厢,这是赵岚六十岁的生日宴。我和杨千瑞送了她一对和田玉的手镯。主要是杨千瑞挑的,我并不了解岳母娘的喜好。
散席后我开车回家,杨千瑞虽说不能喝,但也被灌了几杯。而我是严格意义上的不能喝,所以滴酒未沾。我扶着脚步虚浮的半个醉鬼上床,给他脱衣脱鞋袜,等他散酒醒来。还好,还没过十二点。
“My cherry,送你个礼物。”
他半梦半醒道:“唔,又不是我生日,送我礼物干嘛呀……”
“不要那我给别人了。”
“要!”杨千瑞神志不清地压到我身上,醉茫茫的眼里憋出狠劲,“你还敢有别人?”
“不敢不敢。”我举起双手投降,示意他起身,走向桌边。
那是一沓陈旧的五线谱,是他从波士顿带回来的旧物之一。第一个音符是2000年的第一天写下的。
那之后的创作变得极其困难。我并未定下具体的截止期限,圣诞或是生日,一年又一年过去,还是拿不出手。十几年经验累积,几千个版本更迭,数不清多少思念成疾的深夜,我将所有爱意都寄托于此。
世上没有完美的乐章或是人,但当他们结合在一起,至少对我来说,就是十全十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