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只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隔绝,我们使用的语言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难道用古语是礼节的一种?云深想了想,看着对面那位前祭师浅红色的双眼,用自己的语言说了一句话,“比如说……‘物非人亦非’。”
平阳怔了怔,却没有受到打击的意思,“大人,您刚才那句话难道……也是遗族的语言?”
云深思忖了一下,“本源应该是一样的。”
平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若是这样,请容许我向您——”只开了个头,这位外表看起来稍显纤细的白发男子又忽然住口,收住了因为这么多年还未被生活所消磨的祭师的本能而产生的冲动。
云深又看了黎洪一眼,后者调开视线,轻声解释道,“术师,他现在已经是撒谢尔的怀恩·比西斯,而非遗族的平阳。”
平阳苦笑一下,“狼人对背叛之事尤为反感,在撒谢尔部落中生活了18年,我受到他们的良多关照,虽然对我族之心没有改变,却自知不能太过曁越。况且撒谢尔部落的族长只允许我在此地耽搁一天,最多明天,我就要与同伴一同回去了。”
云深静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陶土小火炉上水壶里的水又开了,云深单手提着它,用双十一商家特价的时候买来的便宜香片再沏了一壶茶。他在品茗这样的风雅爱好上没有丝毫造诣,只是最近才养成了这个习惯。他曾经听天澜说过茶叶的一些传说,关于它的昂贵价格是第二令人印象深刻的,所以拿来暂时充当了标榜身份的道具。
“时间还是有一点的。”云深说。
平阳注视着他的动作,跟之前身份高贵的高傲术师形象相比,云深现在不能说是换了一个人,反差却还是十分地显着。
“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先坐下来。”云深合上茶壶的盖子,抬头对平阳说,“有些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再次回到这个温暖的地方之前,平阳已经从黎洪那里得知云深对遗族的莫大意义,因此连犹疑的念头都没有,“只要您需要。”
“至于撒谢尔部落的其他人……”云深沉吟。
“只要平阳跟伯斯百夫长说一声就够了。”黎洪说。
“那就帮我请他过来吧。”
被范天澜带去试剑的伯斯百夫长很快就过来了,一进门就他本能地先去看云深的态度,后者抬起视线,对撒谢尔的药师微微颔首,伯斯才开口谨慎地询问,“药师您有什么事?”
“我要与这位大人先行商谈,”平阳说,“其他人暂时交由你来安排了。”
伯斯怔了怔,这位术师不久之前还是一副嫌他们还不够格的模样,现在这是改了口风?不过一开始术师似乎对药师的态度就不太一样,稍一迟疑,伯斯再次看了一眼那位黑发的术师,后者正打开看起来像是巨大书本的东西,对他毫不理会。
“是,药师。”
伯斯离开了。无论他是继续跟洛江他们商讨武器事宜还是与其他同伴会合,都有足够多的事让他去做。他刚刚离开,两位遗族青年就自动补位到门前站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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