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的。
池越想起当时自己拉着他安利了好久的江渐冬,还吹牛说 “我哥哥是世界上唱歌最好听的人”,这会儿明白了聂教授的身份,他只觉得尴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池越确实是很喜欢江渐冬,但在教授面前吹什么 “最好听”。那确实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就这么尴尴尬尬了一节课,池越都不敢看聂教授的眼睛。
好几次聂教授朝着他们这边瞥来眼神,池越只能尴尴尬尬地笑着。
下课的时候聂教授过来找江渐冬说话,又是温温和和的语气,这会儿的他好像,又变成高铁上的伯伯了,很自然地和江渐冬商量起之后上课的事。
池越在旁边听着俩人的交流,忽然就想开了——音乐学院的教授能听他吹那么久,这不是正是证明了江渐冬的能力吗?!
对别人凶巴巴对江渐冬却很温和,这不是优等生才有的待遇嘛!
池越乐了,眨巴着眼睛看着聂教授,而聂教授似乎也发现了他的目光,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
聂教授暑假的时候还有课,于是和江渐冬约好了每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单独辅导他,池越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简直要开心死了,聂教授对江渐冬太好了,甚至考虑到江渐冬的经济情况特意给他减免了学费。
上完课之后聂教授就先走了,他毕竟很忙,池越和江渐冬也出了教室的门,俩人没直接出去,在走廊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是因为池越想看看走廊里挂的一些照片,那些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表演的照片,很震撼也很宏大,俩人看了一圈心满意足地要走,再次路过教室,又偶然听到了窸窣地低语声。
“刚刚那俩学生是谁啊?聂教授怎么对他们态度那么好?” 说话的是一个马尾辫的女生,就是池越刚才问话那个。
“不是听到了吗,是来找聂教授上课的高中生。” 这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上课时聂教授点了他的名字,池越记住了他叫沈一鸣。
马尾辫女生有点啧然:“咱们谁不是从高中过来的…… 我高考的时候也找聂教授上过课呢,是因为他成绩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沈一鸣故作深沉地啧啧了两声,说,“能让聂教授都这么和善的,肯定是有什么关系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与地聊着,俨然把江渐冬打成了一个毫无能力的关系户,也有人说看着江渐冬不像是那样的,但都被沈一鸣辩驳回去了。
沈一鸣似乎格外坚持江渐冬就是个毫无能力的花瓶,池越听得都有点想笑了,又感慨聂教授是真认可了江渐冬的实力,连他的学生们都能感觉到了。
明白江渐冬的能力是一回事,这些人在这里嚼舌根又是一回事。
因为不愿意相信别人的能力就随便揣测,这种人最讨厌了,池越状似不经意地咳嗽了两声,故意大声对江渐冬说:“哥哥,我怎么听到教室里有狗叫声啊?”
江渐冬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接着他的话:“有吗?”
“有的!你看!” 池越拽着江渐冬走进教室,脚步大摇大摆的,他当然知道教室里没有狗,他就是故意的。
几个学生还在教室里坐着,也没想到他们还在,池越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震惊似的:“实在不好意思啊学长学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还在教室!”
那几个学生尴尴尬尬地站在原地,也知道自己理亏,半晌之后才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
池越还笑眯眯的:“那学生学姐们,我们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回去太晚啦!”
学长学姐们也只能尴尬地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说:“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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