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公交车回到了家属院,又在江渐冬家里见到了他。
很久没见,江渐冬好像瘦了点儿,也好像没有,他的表情依然是淡淡漠漠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宋如芸和江望遥都没在家,江望遥今年没回来,宋如芸是不愿意见江渐冬,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屋里就只有他们俩人,江渐冬开了防盗门,俩人安静地对视了好几秒钟。
还是江渐冬先开了口:“怎么突然过来了?”
池越抿了下嘴唇,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江渐冬让池越进屋,去给他烧了点开水,热水壶嗡嗡地响着,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池越的脸颊被被冻得通红,出来得太急了,他随手捞了一件衣服就走了。
这天甚至还飘了点儿小雪花,天气是阴沉的。江渐冬的表情是绷着的:“你胆子还挺大的,一声不吭就这么跑过来了。”
池越冻得都哆嗦了江渐冬哪可能有什么好脾气,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但就是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让池越这么多天积攒来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
江渐冬就站在餐桌旁边儿,池越是坐着的,他猛地上前抱住了江渐冬的腰,真个人埋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池越轻声说,“你别疏远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妈妈可能跟你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但你别往心里去。我真的,真的……”池越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江渐冬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池越凑到他的耳边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惊讶,难以置信,心疼。
原本江渐冬还挺生气池越过来的,一声不吭的跑过来,还下着雪,也不安全。但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池越为什么会这么做,心脏酸酸涩涩,像是扔在了雪地里,也像是被人用针扎过。
——其实这都是因为他。
或许是因为池越的性格太好了吧,太灿烂,太热情,于是从前基本上都是池越在说江渐冬在听,江渐冬本身就是很闷的性格,他习惯了默默地去做。
从前池越从未表现过任何不开心,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积极向上的,就像天上的月亮,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光芒洒下,于是江渐冬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每天快快乐乐的,以为只要做就足够了。
闷声吃醋,闷声紧张,江渐冬一直是闷闷的,他总认为这是自己才有的情绪,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池越也会不安,也会害怕,池越缩在他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抖的。
江渐冬于是紧紧地回抱住了他,几乎要把池越摁进自己的骨头里。
有时候只沉默地做对方是感觉不到的,双向的感情不是单单只做就可以的,有时候表达和做一样重要,闷声不吭只会让喜欢的人难过。
池越的身体还在颤抖,他是真的在怕,江渐冬迟迟没有说话。
于是江渐冬第一次把所有的想法都剖开给他看,仔仔细细的。
“那天你妈妈确实和我谈话了,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江渐冬说。
他抱着池越的手又收紧了一点儿,语气低低沉沉的。
“他说我们不合适,说你我都太小了。”
池越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就像是等待着审判的囚徒,他在心里已经给自己判下死刑了。
江渐冬垂眸看着他,眸色沉沉的,像是大海一般,情绪翻涌着。
“我想我们可能确实不够成熟,我们都太小了,但是……”江渐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