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给你媳妇交任务吧。钱不用还。”
傅晓深到底是惦记他的，可能也与傅以衡长相与他七分相似有关，对傅以衡总是比小儿子放得下心。他把卡揣进兜里，不确定地问：“厨房里那个是你儿子吗？叫什么名字啊？过年的时候带回家咱们一起过吧，人多热闹。”
“啊，是，叫什么您就不用知道了，我不会带他回你家的，你儿子可没这么大度。走吧，我送你下楼。”傅以衡敷衍着，他不想让那边的人知道太多。
（二）
傅以衡把人送下楼后，见傅晓深的身影渐远，站在楼梯的窗前抽了一根烟，权当祭献他这无聊的前十七年。
一根烟燃尽，他拍拍手，打算回去进书房工作。
甫一进门，原迫端坐在沙发上，双眼晶亮又期盼地盯着门口，看见傅以衡的身影后笑容瞬间放大。
他问：“刚刚那个人您认识吗？我在门后听到了一点，他是你爸爸吗？”
“嗯。”
“他好像有点腼腆，跟您一点都不像。”原迫嘿嘿地笑了，好奇心被压下，他觉得傅以衡现在是不开心的。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啊，小原。”
“您高大威猛，天下无敌，超越了奥特曼和蜘蛛侠，一拳一个小妖精。”原迫插科打诨，想把人哄得开心一点。
“哦？我那么暴力呢？”傅以衡淡笑，“小屁孩，拿你爸寻开心，胆挺大。”
原迫看他状态完全回归，便也敢追问：“他来找你干什么呀？他叫什么名字？你怎么都不告诉我的？我都不知道你有爸爸，傅以衡，你的家事要不要告诉我？”
“我一个一个回答，你这小孩问题怎么这么多？”
原迫压在他胸膛上，想借自己沉重的脑袋压痛他，作为傅以衡取笑他的一个教训，“那你都答了吧，不然我就不起了。”
小孩明显胡搅蛮缠，傅以衡偏偏就吃这一套，“来找我借钱，他叫傅晓深，他儿子欠了别人医药费，来找你爸爸这个冤大头了。”
“你不是他亲生的吗？”
“是啊，他们不喜欢我，所以我才不跟我亲儿子提。”傅以衡看见原迫脸上粘着的油，从纸抽里扯出一张纸擦拭掉，没像往常一样打趣他，说他是个小脏猫。
原迫欲把头倚到傅以衡的腿上，脸因为角度问题没有顺利地到达目标地点，反而在傅以衡的小腹上轻轻蹭过，“爸，你跟他们关系很差吗？”
他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燥热，而傅以衡正在惊颤中发现下面那个玩意立了起来。正在他羞愤不已间听到原迫欲盖弥彰的问话，于是顺着这个台阶下，强硬地让小孩的双眼闭上，调整呼吸回答：“很差，我小时在乡下和奶奶一起住，奶奶一家对我都很好，但就是反复叮嘱我千万不要回我的那个家，两个老人都知道原因，我那时太小了，他们怕打击到我就没说。”
原迫很认真的听着，没有插话，任傅以衡在回忆里独自游荡。
“我妈，她是因为一夜情嫁给的我爸，我爸呢，又是个银行的小员工，总的来说收支平衡，薪水足够维持正常生活。我妈家里开了个公司，祖传的，有些口碑了，娇生惯养的自然看不上我爸这种守规矩且没本事的人。
更何况那女人当时有追求目标，还没等下手呢，就已经没了机会。所以她嫁过来很不甘心，奉子成婚，在她那个小圈子里是最上不得台面的。”
“她含恨生下了我，发现我长得和我爸太像了，把不能攀更高的枝这个问题赖在我身上，正好解脱了她自己。怕日日不得安生，她把我送走，每次过年回家我都是挨骂的那个。在奶奶家呆了五年，她生下了我弟弟。那小孩生下来就贼眉鼠眼的，很像他妈，长大也发现他的确会说话，办事儿缺胳膊少腿，可人缘不差，我挺奇怪这件事的。他对我有敌意，我十四岁开始回家呆了四年，他暗地里和我比较了四年。终于到了十七岁，那女人把我赶回我爷留下的空房里自己住，也拒绝给我生活费。”
“我爸没什么能耐，还怕老婆，什么都听她的，只好偷偷给我钱，给的是不能被他老婆轻易发现的数目。到如今，小儿子终于被惯坏了，正好踢了铁板火烧眉毛了就想起你爹了。可笑吗？小原？”
原迫点着头，“他们太过分了，以后来找你，我就报警！”
说完警惕地问：“爸，你户口本还和他们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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