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头疼,他一把抢过傅以衡的酒杯,怒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别喝了!”
“后悔了吧,你看你这个窝囊的样子!要不你就答应原迫得了,免得日后天天找我出来借酒消愁,浪费你兜里那几分钱。”
傅以衡喝得晕晕乎乎,手指抬起在胸前空气中画了一个圈,缓缓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总觉得答应他我俩的关系就有点怪了,可我现在后悔了。这孩子最近也不着家,我有点担心。”
“那你是想同意和小原迫在一起?”安文咨扯着傅以衡的衣领,消化这来自于好兄弟的意外之语,同时也提醒,“那孩子看着挺固执的。你不怕万一哪一天你俩分手了,你们俩肯定都不舒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傅以衡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左腕上佩戴的旧手表,“这我倒不是很怕。我只是、有点介意,我和他相差了十一岁,而且我还结了两次婚,小孩那么年轻,万一只是一时兴起,到那时他可以另寻良配,我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和他断绝关系,那我不白养这么大儿子。”
同性恋这个名头傅以衡不介意顶着,但是假如分开后原迫要是披着这个称号去找对象,会有很大的障碍,虽然原迫的颜值可以在人际交往中加分。
他清醒了一点,给自己喂了口蛋糕,继续说:“况且,养了这么多年,他要是说走就走,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
“这事儿你也别问我,你自己也没下定决心。回去问问那小崽子吧,那小孩鬼精着呢。我可不能给你出昏招。”安文咨理智尚存,想起一直在他家里赖着的整日打拳的小子,他有些幸灾乐祸。
傅以衡这次可惹了个难糊弄的祖宗。
够他消受的了。
毕竟是好兄弟,鬼点子不能出给他,漂亮话也得说,“我也挺希望你俩能解决好,小孩挺不错的。也别怕其他人眼光,谁配的上议论咱。说不定你那性冷淡就能因为原迫治好呢!就不用每天羡慕我了,是吧?”
我可不冷淡,对着一小孩硬,这叫我怎么对你说。
“滚你的,”傅以衡推了他一下,站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胥宥渡把你惯坏了是吧,想挨打了?先等会儿,我洗完脸就走。”
安文咨摇摇手,看向干净的桌子,“走好啊,老傅,记得看路。”
还成,没有太疯癫,知道给服务人员减轻负担。
(二)
“你这是,决定跟原迫试试了?今儿顺路把他接回来?”安文咨一脚油门开出去,低低问。
傅以衡有自己的打算,“等他发完脾气的,有能和我正常交流的能力,我才能跟他谈不是?”不然上来就跟我哭一哭,紧接着弄断我的腰,我可受不了。
“哟,你可真有原则。那小孩在我家可好几天不吃饭了,我看他瘦的下巴都尖了。你这当爹的是真不心疼自己的崽。”安文咨添油加醋,实际原迫也就这几天少吃了几顿晚饭,再加上今天一整天情绪低落除了早上的外出外没出客房,人还是稳在正常状态的,他抓紧方向盘,整张脸意气风发,“啧,坐稳了。中间不停车了,飞一路,直接到你家,让你把刚喝的那点全吐出来。”
傅以衡怔怔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变换的路边景色迷乱人眼,放空状态下的他叹了一口气,“去接他吧。”
“得嘞。”安文咨爽快应声。
接走可太好了,方便他晚上缠着胥宥渡做点爱做的事。
回家就给周舟的耳朵塞上耳机。
站在安文咨家门口,傅以衡拖鞋跟了进去,手指弯曲敲了三声门,一声比一声急促。
屋里的人趿拉着拖鞋迈着凌乱的步伐走出来开门,好像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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