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种礼物在这边不多见。
王宽很确定，钟淼准备的礼物肯定是这个圣诞节最畅销的。
这还是钟淼提出来的想法，王宽只知道傻傻的准备点苹果，到时候门口一摆就完事儿了。
圣诞节出来吃的很多，大多数都是往精致具有格调的餐厅，电影院。
但王宽店里的吃食，本就是这边学生的经常光顾的地方，大露天的烧烤和啤酒其实更能高谈阔论，敞开心扉。
所以两天的客人只多不少，连着几位兼职学生的工资都翻倍了。
夜晚就快来临，钟淼正一束花一束花的捧着往楼下搬，不是什么重活，但王宽还是怕他跑累了。
忙放下手里的活，交给别人，准备帮忙，不曾想却被嫌弃了，钟淼看都没看他，急忙敷衍了句不要他弄就接着忙了。
好像王宽的帮忙不是帮忙是打扰，看着钟淼认真有劲的样子，王宽只好无奈摸了摸鼻子，接着进厨房了。
门口摆了张不大的桌子，放的全是苹果，最吸引学生的是他准备的花束，饱满艳丽，闪烁多姿，好多女孩子都欢喜非常。
王宽在靠里的厨房渐渐有些呆不住，最后还是出来跟烧烤的师傅换了个活儿，烧烤架是摆在外面的，这么一来就离钟淼很近了。
小两口一起赚钱的感觉很好，但钟淼过于投入的样子又让他有些吃味，尤其是现在钟淼热情洋溢，笑盈盈的招呼着别的人。
洋洋洒洒围了一圈人，王宽连话都插不上。一小时过去，桌上只零稀剩下几个苹果，钟淼很高兴，攥着手里的现金不放。
又跑到王宽面前跟个小精灵似的转来转去，舒畅的尽情的笑着，圆润的眼睛里粹着光，满是笑意。
王宽吃味之余又很欣慰，第一次看见这样外放的钟淼，他知道钟淼开心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因为这些钱里面有他价值的体现。
少年这会儿仰着脑袋，眼睛里全是他，可惜他们在外面，不然他真是忍不住亲亲眼前白嫩的小脸蛋，夸一句：宝宝真棒。
第十七章（下）
白城的冬天从来都是在任何人的承受范围之内，不需要暖气，不会让你不敢出门，不需要穿上厚厚的棉袄，清冷之余又不会过度。
破旧狭窄却人头攒动的学生街，人们围坐在一起，借着身后温暖的灯光，抵御了这一刻所有的寂寞和心动，所有人都是幸福的的。
王宽想起以前，也是在冬天，也是在白城，那会儿他还没开店。
一个人的晚上，除了清冷就是寂静，躺在刚好够他一个人睡的的木板床上，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呼出的薄薄热气。
他想要什么，追寻什么，好像在思索又好像是在酝酿睡意，最后让自己在沉迷和疲惫下，悄人入睡。
早上一醒，所有的迷茫又全然不见，只有做不完的工作和看不见的未来。
直到他遇到一个小乞丐，发了一次善心，把它带回家了，往后的人生像是从二维平面到了三维空间，一切都变得真实可触。
饭菜是热的，衣服是好看的，天气是冷的，做爱是舒服的，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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