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握住陈岸的手,“吓死我了。”他的话语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还好你挺过来了。”
陈岸看着他,又眨了眨眼,似乎在赞同他的说法。
再后来,陈岸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恢复了,他可以开口说话了,只不过手上还插着针管,脸色比以往憔悴。
然而这种状态才维持没多久,他的病情又开始恶化了。
陆争现在每天来看他时,他都在睡觉,一天能睡上十几个小时,饭也吃得越来越少了,就连水也很少喝了,每天只能靠着输液来补充营养维持身体的能量。
大概是在十二月二十几号快三十号的时候,那天夜里,陈岸抬起瘦得几乎皮包骨的手扯了扯陆争的衣服。
“陆争。”他的嗓音沙哑而无力。
“嗯?”陆争闻言赶紧看向他,甚至凑近他,以便更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陈岸的双眼灰暗无神,他耷拉着眼皮问道,眼睛内陷深凹,眼周一圈的颜色深于面上其他地方。
陆争看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丑,一点都不丑。”他认真地说道。
“那你再亲我一下。”陈岸不信,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紧紧捏着陆争的衣袖,衣袖已经被他给捏皱了。
陆争听后,双手捧着陈岸的脸,双目相交之间,他吻上了陈岸的唇,这是极为温柔的一个吻,舌头入侵陈岸的口腔,缓慢地和陈岸的舌头缠绕着。
不论陈岸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
陆争在呼吸愈发粗重之时放开了陈岸,陈岸被亲得也有些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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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你要好好吃饭,我会监督你的。”陆争摸了摸他的脸,又亲吻了他的手背,“乖,别胡思乱想。”
陈岸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最近他总是会做同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站在一个地方,那里很亮,周围的一切都白茫茫的,后面他抬脚走,漫无目的地走。
在梦里他不觉得累,只是一直走着,走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护工拿着保温壶走了进来。
因为陈岸现在的饮食极其不规律,所以只能按照间隔时间来给他送饭,今天是他的第二顿,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是第一顿,那一顿他就吃了两三口,后面还吐了。
可是现在陆争看着,他就必须要吃,因为他不想陆争再为他操心,尽管他现在有点困了。
所以当饭来到陆争手里时,他十分乖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乖巧地看着陆争,他在等陆争给他喂饭。
“来,啊……”陆争舀了一小勺,送到陈岸嘴前。
陈岸十分配合地张开了嘴,食物被送入口中,他咀嚼了一会,便咽入腹中。
然而,也就在这时,胃里泛起一阵微弱的恶心感,尽管如此,陈岸还是尽力忽略这种感觉,一口一口吃着陆争喂给他的饭。
短短十分钟的吃饭过程,却让陈岸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他觉得他的胃在抗拒着食物。
他抓着被子的一角,感觉胃里在翻腾。
“呕……”他俯下身子,捂着嘴,竭力想要忍住呕吐,但是没有成功。陆争见状便立刻拿起了垃圾桶接住了他的呕吐物。
陈岸吐得很辛苦,眼睛也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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