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你老实交代,你跟那帅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我都不知道这事儿?你们到哪一步了?‘老公’你都叫上了?”黄雨蒙丢下薯片,双手抱臂走到她面前开始审问,“要不是民政局不上夜班,我看你昨天晚上就要拖着人家去领证了!”
黄雨蒙实在不好形容昨天晚上的情形,吓得她酒都醒了,瞪大眼睛只顾看姜照一抱着那个男人的腰,一边哭一边说:“呜呜呜老公你是来跟我结婚的吗?”
晴夜里,好像有一道雷凭空劈中黄雨蒙和薛烟,连郑逸林和身为姜照一前上司和前同事的那两个人都傻眼了。
“雨蒙姐,他人呢?”姜照一回过神,完全也顾不上什么社死不社死了,她抬头望向面前的女人。
见姜照一一边问还一边在四处张望,薛烟站起来,从茶几上拿了一张卡片递到姜照一面前,“这是他给你的。”
那是一张纯黑的卡片,上面只有一行烫金小字:
朝雀书店—— 觜参区雁西路276号
黄雨蒙原本还要再问些什么,却见姜照一收起卡片,转身匆忙地往洗手间里去洗漱,接着又回卧室里换衣服。
“你这就要出去?”黄雨蒙看她背上背包,人已经走到了玄关,着急忙慌地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鞋,“姜照一,他到底是谁啊?”
“等我回来再说!”
姜照一穿上鞋子也没空回头,兴冲冲地打开门跑了。
门再度关上,密码锁自动上锁的电子音响起,黄雨蒙愣了好一会儿,才歪头对上薛烟迷茫的目光,“那个男人不会就是她以前网恋的对象吧?”
薛烟回想起昨晚那个从浓荫里走出来的男人无暇的脸,“……不是说网恋不靠谱吗?”
临近梅雨季,锦城这两天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雨,姜照一坐了好几站地铁,才出地铁站,外面就又开始下起了绵绵小雨。
雁西路也算是锦城上个世纪最繁华的地段,只是随着后来的发展建设越发扩大,这里就成了隐在高楼大厦之间的老城区。
这里好多都还是以前那种旧式的商铺,铺子后头就是一间小院儿,门前铺着石板路,中间横过一条不算窄的水渠,水渠里石刻的青蛙和乌龟染了些青荇的绿,两旁还养着不少花花草草,小石桥边有个大大的木质水车,姜照一路过时,还有一个老爷爷带着自己的小孙子去踩水车玩儿。
水车转动起来,泠泠的水声响起,带些湿润的水气迎面而来,烂漫的蔷薇开了一簇又一簇,蛐蛐藏在里面,过路人只闻其声。
雁西路最不缺的就是茶馆,许多小茶馆门前撑着一柄又一柄的大伞,这样的小雨根本消磨不掉锦城人喝茶打牌的热情,不是工作日,屋里屋外都坐了不少人。
姜照一一路走,一路顺着墙上的门牌号往前找,
雨滴落在她指间捏着的卡片上,烫金的“276”像被落在上面的雨滴放大了些,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停在不远处的蓝色门牌上——
雁西路276号。
纷纷细雨里,也分不清楚是不是错觉,好像白玉铃铛的清泠的声响就在耳侧,她指间的那枚朱砂红的戒指化作一簇红丝一般寸寸舒展开来,在她的注视下,朝着一个方向蔓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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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小茶馆外搓麻将,下象棋的声音很热闹,他们根本没有人看见站在水渠旁的那个女孩儿手上有一缕红丝蔓延去了一道玻璃窗里。
古朴雕花木框包裹住落地玻璃窗,根雕木桌上有一盏风炉,风炉里烧红的炭火煮沸了一壶散着缕缕热雾的茶,小巧精致,晶莹剔透的杯子摆了许多个,靠坐在中式椅上的那人穿着稍显宽松的雪白衬衫,衣摆都收进了深色的西裤里,修长的双腿交叠,正垂眼在看手里的书。
热雾里,他的侧脸带着些不够真实的朦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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