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险地败了。
只差蓝方一杆旗子。
陆宜祯见那徐家大郎脸上挂汗、灰心丧气地,双腿一夹马肚,掉头就往场外跑了。
她不由得想道,第一回见徐大时,他输了意哥哥投壶;第二回见他,他又输了马球。这真是命里无赢呀。
过了会儿,第二场马球的两支队伍也慢腾腾地入了草地。
陆宜祯仔细地找了找,却并未看见隋意的身影——
这本不应该。
前两场,国子监内参加御考的所有学生就都该露面了。意哥哥莫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一旁的隋夫人显然也是有此疑惑。
她唤来府里的小厮:“你去向祭酒问一问,意哥儿去哪儿了?怎的不见上场?”
小厮领了命,快脚下去了。
隋老太太亦蹙了蹙眉,不过形容还算镇定。
倒是隋夫人在遣人去打探音信后,还担忧地连喝了几杯茶,不住同后方的女使说话,大都是些:
“你说哥儿他难道是伤着哪儿了?怎么也不叫人来和我传个话?”
“你也别在这候着了,去,同平昔与意哥儿交好的几个同学处打听打听。”
……
周近的贵妇人们围上来,又是开解安慰,又是温言相劝。
隋夫人的表情才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一些。
等了约有一刻钟,草场上赛事正酣时,被遣去祭酒处打探的小厮急冲冲地跑回来了。
他喘着粗气,慌张道:
“夫人,不好了!祭酒说,早间世子爷自贺夫子处偷了坛酒,后来便一直不见人影,想是……在哪里吃醉了。国子监里正派人在寻呢!”
8. 青梅第八 人无疵,不可与交
似一石激起千层浪。
妇人们纷纷惊讶地掩嘴,隋夫人亦是有一瞬的反应不能。
“这意哥儿,怎么就学会吃酒了?”
隋夫人捂着心口,既无奈且忧急,秀眉深深地颦着:“他不见多久了?还有哪儿没找过?”
小厮道:“回夫人,祭酒是一个时辰前发现世子不见的,如今整个国子监已被寻了个大概,还剩后山没找。”
“如此……”
隋夫人略一伸手,立即有女使搀着她站起身。
“你叫府里的小厮们一起去后山,帮着把意哥儿寻回来。考不考试的,倒是小事了,要紧的是人没事,知道吗?”
“哎,小人这就去!”
待侍奉的公爵府下人们领命离开,隋夫人方叹口气,面向脸色沉沉的隋老太太,恭谨地道:
“母亲,您也莫上火气,意哥儿他就是贪玩了些。他年纪还小,往后多教导教导,一定能改回去的。”
隋老太太冷冷地笑了一声,唤来嬷嬷搭手,慢腾腾地从软垫子上站起,通身都是威严和贵气。
她轻淡地瞥了眼伏低做小的隋夫人,许久,才开口吩咐服侍的老嬷嬷:
“回府。”
老太太走远后,压抑凝滞的气氛才渐渐消融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