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姑娘拭干净脸颊,把他的袖子放下,定定地望着他,仿佛是想以此来增加说服力。
“我只是在想事情。”
力夫推着板车、辘辘走过了。
巷道内又恢复了沉寂。
他也不戳破她。
“那,想出结果了吗?”
“嗯。”
陆宜祯点头。
“意哥哥,我想好了,从前我有的东西,你也全部要有。”
从入京认识他到现在,不过短短六年,可在那以前,他还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独自度过了那么那么久的时光。
“以前你没能得到的,我双倍,不,无数倍,无数倍补给你。”
这样,他就不会怪她迟到了这么多年罢?
小姑娘心里窒闷酸疼得不像话,伸手勾住面前之人的脖颈,踮脚亲了亲他略微怔然的嘴角。
“戳印了。”
秋风穿巷拂过,带起了两旁散发着暖光的纸灯。
不知哪一户人家檐下的风铃飘荡响起,“叮啷”声音悦耳动听,几要钻进人的心间、撩拨尽心弦。
良晌,隋意才弯唇笑了。
“不用补。”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鼻头酸红的小姑娘,似要将她刻进心底。
“我有祯儿妹妹就够了。”
……
十月尾巴,赵京城飘了一场初雪。
这本不是个适宜外出的天气,但陆宜祯记挂着自己的承诺,等雪一停,便披了件绒白的氅子,准备出门去。
她首先要给隋意补回来前头十四年的生辰礼物。
这个月,她零零散散地挑了十三件小玩意儿,可对于十四岁的礼物,却怎么也没想好。
送书册?太沉闷了;送布偶?又太幼稚了。
直到方才,她灵光乍现,想起自己第一回见隋意时、他的模样——少年清隽挺拔、身形修长,应当正是抽条长身体的年纪。
所以送一条胖瘦合宜的腰带,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是从成衣坊买来的腰带,根本体现不出她的心意。
陆小姑娘决定自己绣。
这回上街,她便是打算去采购一些做腰带要用的布料、绣线和珠宝。
自城南最大的一家布行出来,外头又飘起了雪。
纯白的颜色簌簌铺满了青石板路。
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偶然经过的人,搓着手、哈着气,行色匆匆,雪落满头;再有就是打了伞的生意人。
车厢前的马儿宛如也被冻到似的,撂了几下蹄子,打了个响鼻、喷出一腔白气。
宝蔻撑开伞,举过来。
陆宜祯站到伞下,正想踩上车踏回府,却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兵甲摩擦的动静。
她循着声音,转头张望去。
只见街道尽头,蓦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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