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附庸,他厌烦钟承明管教他的模样,好像他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入目,除了吃就什么都不晓得。
境况发展到后来,孟和玉生气地一摔冰箱门,赌气说那他再也不吃了。
接下来的时间,孟和玉竟然真的说到做到,一口水都没喝,也一句话都没有再同钟承明说。
摆明了是要冷战的意思,连空气都凝固起来。
这是一场无法讲和的战争,一定要有一位输家,可偏偏两个人都想要赢。
但像所有嗜赌之人的牌局,他们越是争取赢,就越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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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玉醒时精神不再爽利,真像打了一场仗似的,一身骨架子都聚不紧了,松松垮垮,失却气力。
因为记忆深刻,这一次他能一字不漏地复述他们吵起架的因由与过程。
没有结果,谁都不服谁,一个字都不愿再向对方开口。
孟和玉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浑浑噩噩地去给妍妍上课。山路走到一半,就见王老板匆匆忙忙地驾车下来,见了孟和玉停也不停,只摇下了车窗大吼:“我赶飞机!小孟啊你走快些,我太太有事跟你说!”
孟和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迈开长腿就以最快速跑起来,终于停定在王家门口,止不住地大口喘气。
王太太正要给孟和玉打电话,一见他来,立刻开门迎他进来。
妍妍跟在她妈妈身后,满脸的笑,不过这笑容里有些兴妖作怪、不怀好意。
孟和玉喘匀了呼吸,问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王太太开口,妍妍就抢着道:“说起来,有一点点点点突然。”
她将食指跟拇指虚虚地贴在一起,做了个示意很小的手势。
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却根本不止这一点点点点突然。
“小孟哥哥,”妍妍一腔少女的娇俏,“陪我们去莫斯科好不好呀?”
孟和玉“啊?”了一声,愣在了当场。
王太太赶忙补充说明:“妍妍她爸在越南那边的工厂,突然出了急事,他得立刻飞过去。本来说好一起去莫斯科的,现在就只剩我们母女俩。一个男的都没有,他多少不放心……”
孟和玉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陪同母女两人出个国而已,不是什么难差事,正要一口应下来,又想起问:“可妍妍不是今晚就要飞了吗?”
“所以才突然呀!”王太太一脸的恳切,“小孟呀,你跟我们熟,又是俄罗斯人,你最适合了。机票、酒店,她爸秘书都会安排好,你就做个陪同,还可以顺便回个家。”
这无意一句话跟针刺一样,孟和玉心一蛰痛,想他哪里有家回。
见孟和玉沉默,王太太紧接着就开价:“多少钱都可以!”
“不是!不关钱的事!”孟和玉急忙解释,“我是……我是在想……”
他原来还能回去莫斯科。
跟杜珊珊一样,孟和玉也有块伤心地。莫斯科就是他的伤心地,睹景思家,触目都是伤痕。
他本来已经没有回去的资格,可如今他忽然又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个陪同。
“今晚是吗?”孟和玉低了眼眸,“王太太不用给什么钱,小事一桩。我身份资料给你,麻烦太太帮我订一下机票,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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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哥没老婆了(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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