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问为什么,终于孟和玉受不了,劈头盖脸地反问回去:“我为什么要去夜店?梁成弘,不如你先好好想想,是谁害我无家可归?”
钟承明蹙眉:“无家可归?”
梁成弘则倏地站直了身:“小孟你还真去夜店了!难道是去卖了?!”
孟和玉顿时俄罗斯粗口都出来了,这三年他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怎么会当这样一个又蠢又坏的人做最好朋友:“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下贱吗?!我再穷也不可能去卖!”
“可是……”
“我是去打工!”孟和玉拦腰打断梁成弘的疑虑,“调酒,UA教过我,你他妈的不也学过吗?!”
刚刚那一句俄罗斯脏话没有人听得懂,但这一句他妈的,钟承明跟梁成弘都听懂了。
这两人一个认识了孟和玉三年,一个认识了孟和玉半年,时间或长或短,都没听过孟和玉讲脏话。
这越来越混乱的事态发展登时刹停,空气渐渐静了下去。
复杂情绪却还在交织着,钟承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沉,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以后,终是迫使他第一个开了口:“小……”
——别叫我小孟!
钟承明耳边又掠过这句话,他窒了窒,及时改了口:“孟和玉,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非说不可。”
孟和玉好累,太累了。既然钟承明的话是非说不可,那他反抗也没有用的不是吗?
但钟承明下一秒就低了眼眸:“算我的请求,让我跟你一起。”
……这又算什么。
一边用命令示意非说不可,一边又低声请求。
今晚的所有发展都出乎意料,尤其钟承明这一副示弱的姿态,更叫孟和玉不可思议。
“我先为我过去的态度道歉,”钟承明继续,“对不起孟和玉,我并非有意要针对你。”
暂且不论钟承明话里的信息量,孟和玉单是看着他这一张眉目柔和的脸,毫无理由地就软下了心。
钟承明静静地等着孟和玉的回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他开口:“一起可以,但十二点之前你必须离开。”
孟和玉又转过眼睛看梁成弘:“你也是。十二点之前,你们所有人都必须离开。”
钟承明松了一口气,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见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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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真是太难了!
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孟和玉回到家以后把梁成弘丢进了沙发,转身去洗手间洗脸,也不招呼钟承明坐。
钟承明就客客气气地直立在玄关,里外将孟和玉家中摆设尽数收进眼睑。
这是钟承明第一次去别人家里做客——准确来说不算做客,他连个位子都没有,也只获准在这里停留到午夜十二点。
钟承明一边想着,一边望了望墙面上的钟表,复古设计,镂剔着巴洛克花纹的时针指向罗马数字十一。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他只剩下半个小时。
孟和玉家里的摆设比钟承明家要有人情味得多,虽然家具都是一样的新净,但犄犄角角里都安置着装饰品,色彩鲜活。
茶几上还放着个水晶碗,里头盛着一半紫紫白白的芋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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