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东西, 边都碰不到,只离开半年,就这样给人抢去。他怎么能甘心。
“是谁?!”梁成弘高声质问,像变了一个人,孟和玉给这突如其来的疯癫吓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幸而钟承明立刻上来,一把钳住了梁成弘的手臂,将他从孟和玉身上扯下。
钟承明的力气竟然比梁成弘还大,这孟和玉是没想到的,他一直以为学者都不太注重身材管理,何况钟承明都做到了教授。
但此刻钟承明的肌肉在衬衫下绷起来,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臂青筋暴起,眼镜却还稳当地架在鼻梁上,甚至面不改色。
一个斯文暴徒。
梁成弘给钟承明彻底钳掣,反锁着手腕一脚踹出了门。
等门砰一声关上、落锁,孟和玉才回过神来。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怔怔地看着钟承明。
门外梁成弘像只疯狗开始乱咬,一边用力捶着门,一边吼问:“总不会是你吧?!小孟!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钟承明却只慢慢地别好衬衫袖口,再摘下平光眼镜,放进胸口的口袋里。
“不用理会他,”钟承明说,“这种回光返照式的挣扎,过一会儿就会消停,懦夫终究是懦夫。”
“小孟,”他转过身,直接看进孟和玉的眼睛,“你要休息,我不打扰你。我只有那一条问题,那晚跟你一起从夜店里出来的人,是谁?”
孟和玉跟梁成弘的那一番对话信息量很大,钟承明一直在高速运转着的大脑,大致能将这背后的故事拼凑起来。
他已经确认自己误会了孟和玉,而这一切,都是从当晚他看见孟和玉跟着一个男人从夜店里出来开始的。
“哪一晚?”孟和玉不明白。
钟承明按开手机,孟和玉的朋友圈,双指放大王老板的脸:“这个人,我有次看见你跟着他从Instinct里出来。”
“他请我去做俄文老师,”孟和玉移动着照片,“这是他的女儿,学俄派古典芭蕾的,学习俄文对她来讲很有必要。之前她爸爸来过我们店里谈生意,看上我俄文正宗,是个大学生,又好像很需要钱,就给了我这个机会去做私人家教。”
他解释得很详细,因为钟承明刚刚毕竟帮了他大忙,解决掉了一个麻烦的梁成弘。
等他尽责地解释完,再回来往细里一想,忽然就捉到了点事情的脉络:“钟承明,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出去卖了?才会突然疏远我的?”
钟承明不答,孟和玉知道这是默认。
才平复了没多久,那陌生的、充满攻击性的孟和玉,又重新出现:“原来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我这么下贱?不找正经工作,没钱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出去卖?”
“我告诉你钟承明,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Instinct在做情色生意。我那时候被赶出家门,全身上下只有一百块现金,住了一晚如家,第二天连饭都没得吃了。急需一份工作,才给那老板忽悠着签了半年的卖身契。要是早知道那些客人都是些什么人,我才不会签那份合同!”
孟和玉越讲越委屈,眼眶都红起来:“你以为我想在夜店工作吗?每天工作到十二一点,里头声音又大,变态也多。他们讲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刚开始我不准他们摸手,他们连我妈妈也骂!婊子、骚*!经理还只叫我忍,否则就要赔违约金。忍忍忍,咬着牙忍到合同到期,这几天才终于辞职……”
这些委屈他连曹子鑫都没说过,见了钟承明,不知道为什么就全说出来了。
对付发疯的情敌,钟承明绰绰有余,可对着孟和玉,钟承明却连讲话也不会了。
只低声唤小孟,一声声满满都是心疼。
可孟和玉猛然意识到什么,高声回斥:“别叫我小孟!”
自己给他在口头上占了便宜。昵称只能留给亲近的人,而他不愿跟钟承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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