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覆上他。
俊美男子半侧过身, 手还抓着他的手。斜眉入鬓,男子一双桃花眼自带风流,勾得人芳心暗动。桃花眼直勾勾盯住身后雪衣美人,眼底燃起不明星光。只听得他喑哑着声,道:“多谢前辈。”
覆在他手上的那股热气仿佛会灼伤人,宋情甩开他的手,当即冷眼相待,“放肆!”
厉锦却只是低低笑道:“晚辈并非有意冒犯前辈。只不过,前辈多番替晚辈疗伤, 这番大恩大德,晚辈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言辞诚恳,可那张脸上明晃晃的戏谑直教宋情心中怒火四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厉锦:“姓厉的,你若不想治病,大可现在便走!”
见他真的动怒,厉锦目光轻轻扫过被甩开的手,整个人靠在竹床墙边,神态懒散,“前辈无须动怒。晚辈,不过是与您开个玩笑罢了。”
他这口气,倒像在说若是计较,便是宋情过于小气了。
冷哼一声,雪衣美人脸上浮现薄怒,拂袖而去。
目送那人大步迈出房门,倚靠在墙边的俊美男子只是将手凑到鼻间,嗅着那股似有若无的幽香,原先带着勾人火焰的桃花眼陡然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野兽般嗜血光芒。
宋情满面寒霜,正出了门,便遇到正外出采买回来的何素。
何素跟着宋情多年,见状心知主人动怒了。心思细腻的她一琢磨,当即猜了个七八分。
“尊主,是否厉教主又惹您生气了?”
之所以用“又”,是因为近来厉锦行事着实怪异。就连何素也瞧出来,他对宋情似乎……颇有些许暧昧之举。
宋情沉着脸,不作回答。
何素却是叹了口气,“尊主,我看那厉锦心性狠辣,不是良善之人。您已经救他一命,已算仁至义尽。又何苦一定要——”
剩下的话,在宋情一记责备的眼神下自动被咽了回去。
“我说过,我不但会救他,而且……”宋情回望西北角方向,目光霎时变得深沉,“只要是他想要的,我会帮他通通拿回来。”
何素自然知道他的打算,可她仍旧替主人心疼,“尊主,可那姓厉的未必会心存感激。更何况,你并未欠他什么。”
“不……”宋情垂下眼帘,掩去哀伤之色,“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阿素,你无需再劝,我意已决。”
“尊主……”何素张了张嘴,所有劝阻之语最终皆化为一声叹息。
多年相伴,她早已知宋情既已下定决心,便是神佛也无法扭转。现在盼只盼,那位厉教主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切莫,让宋情的一番苦心化为流水……
*
可出乎何素意料,厉锦对宋情那些暧昧之举,非但未曾收敛,反而愈演愈烈。初时宋情还冷眼相对,可渐渐的,他仿佛也将之视为平常,并不在意。两人一时间陷于奇怪的境地,若即若离,令人捉摸不透。
“气滞于丹田者,可由太冲起势,接于灵台……”清冷动听的嗓音念着心法,宋情一抬眼,本以为认真听他见解的男人正直勾勾看他,目光肆无忌惮。
单手支着下颌,厉锦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反问道:“前辈生得如此绝世之姿,是否也是因练这心法?”
这些天来,宋情早已见惯他这副孟浪之状,闻言,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无稽之谈。”
男人目光变得深邃,身子往前倾,他与眼前雪衣美人脸对着脸,彼此皆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声音变得沙哑,如深闺夜语调情,厉锦贪婪地巡视这张清冷美丽的脸,又问:“那前辈身上这香气,又是否也因这心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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