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某个深夜的十一点,陶桃发烧了。
开始的时候,是没什么事的,他照常吃了感冒药躺在床上,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忽然觉得全身一阵一阵地发冷,他穿上毛绒睡衣,加了件毯子再躺回床上,但依旧无济于事,他越来越冷,觉得浑身置入冰窖。接着头也慢慢疼起来,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在脑袋里爆炸,身体像灌了铅,他甚至无法动一下,即使轻微的动作都会让他觉得脑袋像是地震。
陶桃起床给自己量了一下体温,38.5,他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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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药在上个学期已经吃完了,他之后也就忘记了买,以至于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连退烧药都没得吃。
陶桃给自己灌了几杯开水,再把自己裹起来,希望自己能暖和一点,可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身体的寒冷和头疼让他绝望,他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浑身难受得要命,怎么都无法舒服,陶桃甚至觉得自己要因为这场38.5的发烧死掉了。
楼下已经门禁,他没办法再出去买药,旁边寝室的女孩不喜欢他,这样崩溃的境地,陶桃找不到任何一种解决方法。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这样糟糕的处境下,他又想到了楚书杭。
于是陶桃哭着,打通了楚书杭的电话。
电话响过一声后被立刻接通。
“桃桃?”
楚书杭的声音仿佛一剂良药,听到他的声音,崩溃边缘的陶桃稍微安心了一些,可他依旧难受得要命,又难受又委屈,委屈的情绪在听到楚书杭的声音后达到了极点。
“楚书杭,我难受......”
“怎么了桃桃?”
“我我发烧了,39度,我没有退烧药,门禁了,我出不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哭着向楚书杭哭诉,除了这样,他没有别的任何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
然后他听见电话的对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楚书杭在起床。
“桃桃,你现在先别急,多穿一些衣服,喝点开水,不要乱吃药,我马上过来。”
楚书杭叮嘱了一堆东西,然后匆匆挂掉电话,陶桃的脑子甚至没有转过弯。
楚书杭也门禁了,他怎么过来呢?虽然陶桃没有想通这件事,但他依旧乖乖照着楚书杭说的做了,然后裹在被子里等楚书杭来。
大概过了七分钟,也许更快,只有五分钟,陶桃再次接到了楚书杭的电话。
“有绳子吗?”楚书杭问他。
“有。”陶桃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抽屉拿出绳子。
“来阳台。”
陶桃走到阳台,借助楼下微弱的路灯看到了下面的楚书杭,他们隔着三层楼相望,像极了故事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把绳子放下来。”
陶桃照做,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楚书杭在绳子上绑了什么东西,然后才让他把绳子拉上去。
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是新的退烧药。
陶桃捏着小瓶子,看着楼下的楚书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万语千言最终也只化作一句“谢谢”。
“没事的,早点进去休息,不要在阳台吹风了。”
楚书杭没有走,依旧站在楼下看陶桃,直到陶桃走进卧室才离开。
也许是真的也用,也许是心理作用,吃过退烧药,陶桃觉得自己身体舒服多了,他重新躺回被子里,稍微出了点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陶桃虽然躺着,但是却没能睡着,身体在出汗,粘粘乎乎的不大舒服,也许是预料到这点,楚书杭再次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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