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很快带着钟寅进了屋,郑氏交待了几句,便让人把那几个小厮和容渊领到后头的柴房里去。
赵姨娘瞧着人被带走了,忙悄声唤来贴身的丫鬟,嘱咐了几句后,那丫鬟便从后门溜了出去,跟在钟寅后头一同去了偏房。
苏嫽看在眼里,也没出声说什么。几人等了约莫两刻钟的功夫,钟寅便带着人回到了卧房,朝郑氏行了一礼:“大夫人,已经全都搜过了。”
郑氏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在那几个小厮身上搜出东西来,默了片刻才问:“可有搜出什么?”
赵姨娘咳了一声,抢着说道:“钟先生可要如实相告,莫要欺瞒大夫人。”
钟寅不动声色地看着赵姨娘,颔首道:“姨娘说的是。只是不知姨娘方才让身边的丫鬟偷偷塞给我几两碎银,又是何用意?”
赵姨娘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方才出去的那丫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颤声禀道:“姨娘,那银子……钟先生没收。”
钟寅懒得搭理赵姨娘,转向郑氏道:“回夫人话,这几个小厮身上除了几枚铜钱,倒也没旁的东西了,只是这位陆小公子……身上倒是有件贵重东西。”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金铃,恭恭敬敬递到郑氏手边,“请夫人过目。”
容渊见钟寅把金铃给了郑氏,眸光陡然一凝,咬着牙道:“那是我的东西!”
他大步冲上前去,想把金铃抢回来,几个小厮连忙手忙脚乱地架住了他。
郑氏端详着手里的东西,这金铃虽小,分量却不轻,上头的纹饰精巧绝伦,光泽华美诱人。
她不由打量了容渊一眼,话里一股子酸味:“我听说你父亲不过是个扬州城的穷酸书生,家里竟会有这样值钱的好东西?”
容渊狠狠地瞪着她,厉声说:“我家里的事,用不着你管。那是爹爹留给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苏嫽轻轻皱眉,上前拂开那几个小厮的手,扶住容渊的胳膊。她看容渊的神色,似乎极为紧张那枚金铃,心里便知道,这东西对他来说定然是十分珍贵之物。
于是她便淡声对郑氏道:“咱们府里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好东西。这许是阿渊家里传下来的宝贝,母亲还是快些还给他吧。”
“瞧大小姐说的,咱们府里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东西了?”
赵姨娘闻言凑上前来,扫了那金铃一眼,心里登时有了主意,故作惊讶道:“哟,这不是我库房里的东西吗?”
她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歉然对郑氏道:“大夫人,瞧妾身这记性!原是妾身记错了,妾身丢的不是金簪子——”
赵姨娘伸手一指,笑着说:“妾身丢的东西,正是夫人手里这枚金铃。”
容渊简直要气笑了。他转过头,冷冰冰地看着赵姨娘,不屑轻嗤:“信口雌黄。”
他那双异瞳含着怒气,凌厉如刀刃,看的赵姨娘心里直发怵。她心虚地挪开了目光,咽了口唾沫,才对郑氏继续说道:“夫人,妾身方才仔细看过了,不会有错。这枚金铃正是妾身入府时的陪嫁之物,如今从他身上搜出来,他是万万抵赖不得了。妾身一早便说过,这样晦气的东西留在府里便是个祸害,可相爷偏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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